從此蕭府每天都是鳥飛花跳。
主角是臉色陰沉的蕭墨離和滿臉敵意的孔鵲。
蕭墨離不明白,為何每天他一踏出房門就會看到一隻蹲在角落賊眉鼠眼不安好心的孔鵲。
更離奇的是,夜裏他會從窗口看到孔鵲於院當中站在高處,紫色袍子的後擺宛若蛟龍,直衝天際。鳥人腦袋的構造果然異於常人。
孔鵲這邊卻很委屈,他蕭墨離憑什麼大半夜來提意見?
為了獲得蕭墨離衣著的第一手情報,他天天早起埋伏好,定要打扮的比他俊美才肯出門;晚上還不辭辛苦的練習開屏,小徒兒最愛看了。
若不是看在蕭墨離是小徒兒好友的份上,他早一把毒藥捂到蕭墨離臉上送他上路。
好嘛,蕭大少當他的解釋全是胡扯,二話不說動起手來。
於是乎,鳥飛鳥躲,花追花踹。
倆人鬥了個天昏地暗,卻都傷不到對方分毫。
蕭墨離終於見識了郝梧雨師承之人,這等輕功才可稱為天下第一。
孔鵲終於明白了,越美的人心腸越狠,難怪他的小徒兒那麼善良。
這邊的郝梧雨抱著大黃抬首望天,不知道師父和小茉莉處的如何?是兩敗俱傷鬥得香消玉殞?還是衝破世俗障礙共諧連理?
郝梧雨腦中此刻全是孔鵲和蕭墨離二人。一會是蕭墨離妖冶的坐在樹上,懷裏摟著大鳥依人滿臉羞澀的孔鵲;一會是孔鵲淫笑的倚在榻上,旁邊是埋首在錦被裏顫抖啜泣的蕭墨離。
畫麵真是令人血脈噴張啊!
郝梧雨趕忙甩甩腦袋,順便也甩了甩大黃的腦袋,指著它道
“小小年紀不可思春!”
仰頭望天,沒有孔鵲和蕭墨離的日子竟是……有點無聊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帶著哭腔斷斷續續的狼嚎。郝梧雨眼角又是一抖,江湖中人果然不能念叨。
郝梧雨熟練的丟下大黃就要跑。
孔鵲的速度哪能讓她溜掉?身子一沉,落的更快,砰的一聲悶響,將小徒兒砸了個腰斷骨折。
郝梧雨臉著地悲痛萬分,連蕭墨離那個活閻王都治不住孔鵲?有誰能把這隻大鳥拔了毛剁吧剁吧燉了?!
孔鵲長指一動,喀喀喀幾聲接上郝梧雨脫臼的骨頭,一撩衣擺就近坐在葡萄藤下的石桌上,臉上淚痕猶在,順手抓了條毛巾擦幾下。
嗯?毛巾長耳朵了?他拎著“毛巾”翻看了下。正對上大黃泡著汪眼淚的大兔眼。
大黃:俺不是毛巾,俺有爪有耳有牙齒,俺啃你喵!
公的?孔鵲隨手扔到一邊。
大黃:………………
郝梧雨見孔鵲不說話,隻是抬首望著天上的滿月。發絲隨風而動,美麗不似真人的臉上帶著幾分落寞和無奈。
“師父……你怎麼了?”郝梧雨呐呐問道。
孔鵲隱忍萬分,深呼吸間胸膛起伏“蕭墨離不是人。”
郝梧雨坐在石凳上險些崴到腳。不,不會吧,難道她腦中的畫麵成真了?
蕭墨離上了孔鵲師父?!
“蕭墨離他……撲倒你了?”郝梧雨萬分同情的盯著傷感成極致豔麗的孔鵲。
“嗶!”(不和諧字眼自動屏蔽)孔鵲拍碎石桌而起,方才還妖媚似仙現在立馬換了副青麵獠牙“就算撲倒也是為師壓了蕭墨離!”小徒兒居然這般不信任他,蕭墨離那廝不男不女,哪裏有他的半分梟雄氣概?
“是是是”郝梧雨忽略掉不端莊的字眼擦擦額上的冷汗。“你們誰上誰下無所謂,家務事嘛。”她這個雌性外人哪離敢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