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吧師父。”
“不用。”
“可是你的腳……”
“小徒兒可以用抱的。”
某鳥無恥輕笑。
“師父你抓緊了。”
“挺緊的。”
“你在抓哪?!”
“如履平地,師父一時沒看清。”
某鳥身殘誌堅揩油為先。
迷蒙的月色下,容賢王府內忽然竄出兩條人影。一個纖弱到腰肢幾近折斷的白色女子身上掛著一個大喇喇攀附在她身上的紫袍男子。男子鳳眼璀璨,眼角微微下垂,薄唇輕抿恁多情。
“媽呀!”趴在石獅後麵的郝絲絲見空中多出的這兩個妖孽般的身影,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指著二人大喊一聲“呔!”
半空中的郝梧雨差點泄了真氣,擰眉望著猶自在她身上亂蹭的孔鵲道“四姐?她怎麼在這?”
孔鵲抬眼看看她,萬分無奈的對月長歎“卿本無罪,太美吾罪,必是追隨為師而來。”
郝梧雨嘴角略有抽搐,她隻是隨便找個人打個問號而已,師父不必當真。
“五妹!你下來!”郝絲絲見兩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更甚者郝梧雨身上還掛著一看便非好人的登徒子。
“要下去嗎?”郝梧雨總是忘記千萬不要在孔鵲自戀泛濫的時候與他講話這一人生哲理。
“還是算了,為師現在行動不便,一下去必定被強了。”
郝梧雨眼角微跳。
“再不下來我就回家告狀!”追在身後體力不支的郝絲絲終於張牙舞爪的憤怒了。
郝梧雨聽到這句後還是決定先下去安撫不知何時尾隨而來的郝絲絲。
郝絲絲看著二人從半空中徐徐落下,一個白裙似妖,一個根本就是妖。“五妹這是在做什麼?居然敢從容賢王府搶人了!”夠膽色,夠英雄!
郝梧雨這廂十分心虛,自己的輕功已經被郝絲絲發現,瞞也瞞不住了,剛想開口解釋,就聽見近在耳畔的鳥笑。
“小徒兒是為了救我。”
郝梧雨拚命點頭。
“她不忍我被容賢王糟蹋……”
郝梧雨脖子僵住。
郝絲絲聞言瞪大了眼睛,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容賢王府的牌匾語無倫次道“你是說,你是,容賢王,糟蹋?”
孔鵲盈盈一笑,順勢倚在郝梧雨身上“孔鵲一向潔身自好,幸好小徒兒來的巧,孔鵲才保住了清白。”
隱約聽到某徒兒不斷壓下翻滾的胃中酸液聲響,某鳥不滿的嗔她一眼。
郝絲絲拉了郝梧雨的手,眼中帶淚“難怪柳兒麵露淒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她那顆萌動的少女純潔之心呦。
四姐信了!四姐居然信了!
郝梧雨扭頭望著月色下孔鵲那副妖魅無害,虎口脫險,逃出生天的模樣,終於發現,若不是自己身攜十年抗體,恐怕此刻也信了。
“那你們此刻要怎麼辦?容賢王會放過你們嗎?”腦中隻有一根筋的郝絲絲女俠頓時對眼前這個雖說美的不像甚好人的孔鵲生了幾分憐惜之意。生的如此,也難怪連男人都不肯放過他。
郝梧雨識相的閉了嘴,抬頭望天。
孔鵲迎風流下兩行美不勝收的清淚“罷了,小徒兒快逃吧,為師不能拖累於你。”
郝梧雨這廂已經哼起了小曲兒。
郝絲絲憤怒了,掐著柳腰指責郝梧雨道“五妹怎恁的沒有良心?雖說四姐不知道你何時拜的這鳥人為師,但好歹他此刻還為你著想,你也不能太沒心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