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1 似水流年(1 / 2)

Chapter1似水流年

現在是九月,濃蔭還在的九月。這是個很特殊的時間,繁華過後剛剛開始的消亡,它會預示著來年的曙光,預示著新的生命充斥這個世界的到來。

夜晚的香港,有種親切的美。它不像紐約那種濃墨重彩,不像倫敦那種冰冷高貴,也不像SH有淡淡記憶的悲傷。

日子在我們老後總是過得很快,像是在追趕我們的死期一樣。溫暖的夜色,籠罩著整座香港城,紅色的畫卷,依舊那麼光鮮美麗。

霧蒙蒙的七彩霓光裏的往事的回憶,輝煌榮耀、歡聲雷動的時代,恩怨情長、暗潮湧動的年華,綿綿深情,是誰一刀斬斷?

流年chapter1【1】心動

醒來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狂奔。

現在的人們也許是有種天生的自虐傾向,發明的鬧鍾先說是千奇百怪不說,費眼費心而且還要費體力,我屬於第三者。我家的鬧鍾會在你酣然大睡的時候跳到你的耳邊身上不停地叫喚,在你醒來的一霎那它會迅速跑到地上還後繞著整個屋子狂奔,而且最可怖的是在你抓住它的時候你還得想一串長長的密碼用搬動那種密碼筆記本的密碼鎖輸進去然後它才會停止,那種尖銳的叫聲聽著簡直就像九幽惡靈在朝他仇人咆哮。

“叮鈴鈴——金小姐,您的蛋糕!”門外的客人叫喊著我脆弱的神經,我有點虛脫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沒舍得把這個鬧鍾丟掉,或許自虐的背後其實是孤自的寂寞吧。

兩年了,呆在倫敦已經又是兩年過去了。

“謝謝你啊,Bennett。”我笑臉迎著,這些年我換了一個蛋糕師,因為以前的那個,也就是Bennett的舅舅已經去世了。我去參加了他的葬禮,其實也更多的是為了就單純地想去看看死者安睡的地方。

我離開的那一天,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消失了,她叫琴罃,那個有著銀鈴般笑聲的聰明女人。我們兩個有著天生的默契和狡猾的毒舌,比如說有一次宿在清理自己桌子的時候,琴罃隻說了一句‘他把桌子清幹淨了’我就立刻答道:“你也把你的清理幹淨,然後把那個誰叫來,我也把我的清理幹淨。”

琴罃迅速來了興趣,眉飛色舞地繼續說:“對,然後拚起來,關門關窗,拉上窗簾。”

我也興致盎然:“關上燈。”

琴罃一擺手,說:“不用,關不關燈無所謂。”

“不行,有影子。”

宿:“…………”

我很想她,真的。

除了彩,我最想的就是她。

彩是我的男朋友,但他去世也已經八年了,之間我也有過一些新的愛慕者,但是最後似乎都沒辦法動搖彩在我心中的地位。印象最深的是觀月,我和他的故事簡直可以寫成一部惡心的港台青春偶像劇,先是我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碰了這個男人,然後又因為接連兩件我和他的重大事故導致他再也不理我,但末了他還給我留了張字條歡迎我來到新生活,我是覺得想吐了。

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離開了他們,在觀月給我寫下那張:“歡迎來到新生活。”的賀卡的時候,我就開始過上自己的生活,奔波於家和公司之間,也忙得不亦樂乎。

“金小姐,你每天吃這個東西可以嗎?對胃不好。”

我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笑道:“嗬嗬,無所謂了,很多年這樣了,要改也不容易了。再說,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隻是每天辛苦你跑來跑去的了。”

“哪裏的話,這是我應該的,再說你也有付錢啊。”Bennett說著笑起來,“我先走了,拜拜。”

我點點頭,一直送他離開才關上門。

窗外的太陽,剛剛泛出一丁點的紅暈。

倫敦的街頭不管太陽多暖也不會變的溫暖起來,這就是倫敦的天氣,很少有暖陽,也很少有正常一點的天氣。冬天的倫敦是兩點半就可以天黑的,一天過四季也是屢見不鮮的事。總而言之,習慣就好。

高聳刻板的大廈就是倫敦的象征,這些冰冷的建築物印刻著人們冰冷的身心漸漸禁錮了人們熾熱的心。這也是琳木不喜歡倫敦的地方,或者換句話說,是邊祺喜歡倫敦的地方。

我熟悉的著四個男人:水心彩、花琳木、邊祺、觀月,他們就可以用我熟悉的四個城市代替。彩是古老而現代的香港,琳木是狂熱而自由的紐約,邊祺是冰冷理智的倫敦,而觀月則是憂傷纏綿的SH我不知道這些地方的人對我對這些城市的定義怎麼看待,但我很清楚,我對著四個人的定義沒有錯,絕對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