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chapter11【41】生命的盡頭
高聳的辦公大樓裏，琳木一個人獨自享用著超大的辦公室。一個人安靜地在裏麵坐著翻閱文件。
和每天的工作都一樣，這就是活。
這就是普羅大眾的一生，為了生活而去生活。甘心一輩子平淡重複。
在訂好晚餐後，琳木抽時間去茶水間泡了那種很燙的咖啡。他把咖啡強灌進嘴裏，燒得皺起了眉頭。
然後，就突然。
有什麼東西順著琳木的嘴掉進了杯子裏。
琳木急忙去拿手蹭著查看，然後就發現有越來越多的血從他的鼻腔裏湧出來，不停止。
沙喉將琳木送到醫院之後檢查結果是白血病。
然後就在沙喉生氣地準備訓斥琳木不小心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琳木平淡地先插了一句：“很早就是這樣了。其實我也考慮過很多我的下場，但沒想到是這樣像普通人一樣患病死去。”
“你說什麼？”墨沙喉驚訝地看著琳木，問，“那給你輸的血……？”
“都是清水的。清水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在花兒被瑾帶回蝴蝶我去看她的病床的時候，我的X的身份暴露還讓她知道了一些應該這輩子不會見光的事情。”
“所以那個時候清水才會和花兒那麼親，甚至還不顧一切救她脫離爆炸危險。原來……嗬。”墨沙喉徹底無語了。
對琳木的點點無奈，現在變成了濃濃的同情。
生命走向盡頭的時候，人也變得倦怠了。
琳木很少出去活動也很少決定些什麼事情。就是這樣日複一日地過著，走到地獄的門前。躺下不再起來。
琳木向沙喉開放自己的資料讓他慢慢觀看和了解。
沙喉的眼裏，快速閃過的圖像在耳裏激起一陣雜響。
腦海裏，是圍繞在火焰裏的琳木用魯魯的力量將自己和清水轉移回家裏的畫麵。
之後在清水是追問下琳木向清水解釋了魯魯吃掉主人的身體部分就是力量大增的事情，可是作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遺誌的清水還是向他發起了挑戰。這絕對不是一個滿意的回答。
清水嚴肅地問：“花兒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為了她做到如此？”
琳木低頭，默默不語。
“你說要離開她卻又三番四次偷偷回到她的身邊，而我也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吧。”清水這樣笑著對自己的愚蠢自嘲，但是清水的心，又何嚐不渴望琳木的否定。
但是她還是失望了，琳木說：“我對花兒，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接下來的一個片段是在醫院裏。
清水著急地衝著病床上的琳木大吼：“事到如今你還打算瞞著我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麼？！”
琳木還是沒有回答。
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清水用青鳥的資源為琳木儲存了大量的血液。小熊貓的血液。
是啊，和電視裏演的一樣，得白血病的人都是罕見血型。而琳木有一點不一樣的事，無論是誰的血，誰的骨髓，無論多麼珍貴，都救不了他。因為這是精靈在慢慢吸食著他的生命。
琳木對清水的感覺有一點淡淡的感念。同一張臉讓琳木注意和逃避，但不同的性格和感覺又讓琳木欲罷不能。
清水死去的時候，琳木冷漠的心裏居然會有一絲感傷。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你的身體撐不到那會兒啊。”墨看完之後問著琳木，琳木卻是笑了一下反問道：“宮心的身體不是也撐不了幾天了麼？”
“咦？”墨驚訝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詢問琳木，“你的最終目標，難道是宮心麼？”
琳木天真地笑著慢慢解釋給沙喉聽。他說：“宮係其實是花係的一個分支。你也知道，一直以來一直都是由花係執掌經理會的主席位置。而在上一代的時候各大集團勾心鬥角紛紛動用了暴力。我的父母就是在那個時候被惡意的車禍事件裏死掉的。而出手的人，正是宮臨洋。
“為了長久地延續下去，他幾乎派遣出了全部的殺手要我們徹底滅亡。燒毀了花兒所在的孤兒院還一路追殺讓我掉進海裏最後找到屍體才就此罷休。替我和花兒死掉的聊個孩子，真的是讓我難受和恐懼。因為我的問題要牽連到那麼多無辜的人。”
墨又進入了在黑暗裏思考的狀態，眼神不知望在什麼地方沉吟著問：“所以你的目標，是以牙還牙麼？”
“不，沙喉。”琳木果斷而輕快地回答讓沙喉在黑暗裏愣了一下，但是麵上卻沒喲任何表情並且沒有走出他的區域。琳木請求說：“這件事要絕對保密知道麼？其他的少數前輩也不會說的，這件事要長眠於地下，不會影響到我們這一代的人。這才是紳士風度。”
琳木說著歪頭給了沙喉一個燦爛的笑容。
沙喉也無奈地笑笑，就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