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臉上的表情看時進入了不同的夢境空間,於樂樂嘴角有著淡淡笑痕,而他則是一副想要逃離卻無法逃離的痛苦不安模樣。
當鬧鍾在耳邊響起時已是第二天淩晨四點過,於樂樂睜開眼這才發現身旁有了異樣。她來到一樓,見方思傑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樣的畫麵她深有體會,他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那麼焦慮不安?
“我夢見我在為你跳舞,你還教我怎麼用劍……”
她以這樣的開場白打破了尷尬的氣氛,他並沒有馬上轉過身來,隻是簡短地做著回應。他這樣的冷漠反應,唯一讓她想到的就是他一定看到了她不知道的畫麵,也正以為這樣才不敢麵對。
走上前去伸出雙手由後抱住了他,貼著那厚實溫暖的背部蹭了蹭:“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麵對,我希望你別一個人呢扛著,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恨你的,因為那個人並不是現在的我,即使事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那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感覺到他身子明顯一僵,她抱緊了他:“我不想見到這樣丟了魂的你,說出來一起麵對好嗎?”
短暫的沉默後,他放下手中的刀和麵包片,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一眼後,便將她帶入懷中緊緊地抱著,很快他的肩上有了潮濕的感覺。
“這事還得從我們第一世說起,那會的我是一名武將,而你則是出生在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此處省略的情節,我想放在下周番外寫他們一世時發生的故事)
隨著眼前人所說的內容變化,於樂樂臉色有了明顯變化繼兒變得十分蒼白。她相信他說的話,也許這就是第一世為什麼要在佛堂裏說出所有的痛苦由自己一人承擔,不要讓方思傑的第一世再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至於那個陌生的女人和孩子提前來找她也是有緣由的,雖然是他殺了那些想殺她的壞人,但都是因她而起所以這一世依然在被懲罰,怪不得自第一眼見到他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不是瘋了也沒有病,原來一切真的早有注定,現在的他們都在承受著前世帶來的苦痛,隻為能早日彌補當初犯下的錯事,這幾世還能讓他們成為人,看來注定是一場又一場的桃花劫。
眼淚止不住地順著眼前人臉頰落下,就像個做錯事十分害怕的孩子,有著明顯的害怕與不安。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做了件不該做的事,不該告訴他那些奇怪的夢境,更不該和他有了真正的夫妻生活,事到如今他們再在一起恐怕是不可能了。如果沒有第一世犯下的錯誤,第二世也就不會兩地分離,也許隻有的那樣的分離才會讓他們各自好好地活下去。
“如果在我離開的這一個月裏你沒有再做那些惡夢,那我們就分開吧?”
她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卻讓他停止了哭泣,輕輕推開後以詫異的眼神看著她,以近乎吼的聲音:“我們並沒有做那樣的事,為什麼要我們來承受那些苦痛?”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這樣的問題問了不下幾十遍,殺人又不是他們殺的,為何會讓他們在一起時如此坎坷不平。她也想去改變命運,可是隻有那麼一次其他的時間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出現,她想像電影裏那樣改變曆史是不可能的事。
“你現在終於能體會到我之前的痛苦了,第一世的你是個武將第二世的你又去參軍打仗,第三世卻變成萬人眼裏的超級大明星;而我第一世是官宦家小姐,第二世是地主家的小姐,第三世又回到了第一世,我們的命運看似在改變但其實沒有改變。我不想見到第一世的事發生在我們身上,我不想你在因為我有惡夢,你知不知道啊!?”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了,眼淚簌簌地直往下掉。她也不想這樣的,是她將一個陽光自信的大男孩變成了現在這樣,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他,遠遠地離開這樣才會讓他好起來,做一個簡單幸福的好男人。
半個小時候,來接她的安妮發現了屋子裏怪異的氣氛。
一刻鍾前方思傑丟下一句:“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準備?”再見到不想看到的反應後便氣衝衝地離開家。
於樂樂心裏很不是滋味,之前想過很多次,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好像真有迫不及待的意思。那她還能怎麼做,躺在他身旁無助地看著他夜夜受惡夢的煎熬?就算是自私好了,不得不聽從前世的話離開他,也許真的隻有這樣才能讓彼此好好地過下去。
“這段時間麻煩你幫我找個公寓,最好是一百多平米的大公寓,地段要靠近機場的。”
安妮聽她這麼說,眼睛頓時睜大:“你有那麼多房子住,你還要幹什麼?”
看起來她是不缺地方住,可沒有一個是屬於她自己的。從現在起必須和方思傑分開,再說也不能回去和母親同住,要不然會被她老人家叨叨煩死的。
於樂樂想到了司徒嘉,這會也隻有他那個醫生能幫忙了,比如說開個什麼假證明好讓兩別的大人們都能善意地理解她這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