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提了,”林子琪歎了一口氣說,“來,坐下說。”林子琪把李海川讓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給他講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林家診所所在的杏子街是江州市比較早的一條街道,兩邊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幾十年的老房子。今年江州市委決定對杏子街進行改造,街道加寬,街道兩邊的沿街房全部拆除,修建統一的商品房。而街道兩邊的舊住宅區隨後也陸續進行拆遷重建,建設全新的住宅小區。本來這是一件好事,但一開始沿街房拆遷,在拆遷補助款這一塊上,開發商就和沿街的商家住戶沒有達成一致。
杏子街這一塊地的開發,市委市政府是通過招標的方式承包給了開發商,拆遷補助款就由開發商出錢,市委市政府出麵協調。市委市政府的意思是拆遷補助款的數量要盡量讓大多數的拆遷住戶滿意,但開發商為了盡可能的多賺錢,肯定是不想多給。這樣大多數的拆遷戶因為對拆遷補助款不滿意,就都不同意拆遷,所以杏子街這塊地的開發項目就拖了下來。這一拖就是半年多,本來去年秋天就定下來的項目,一直到今年快過五一了,還沒有動工。
今年春節過後,針對杏子街這個項目,市委專門開會督促開發商抓緊時間動工。這樣這個開發商就著急了,但他還是不想多出錢,當然拆遷戶還是不同意拆遷,一直僵持著。這個開發商狗急跳牆,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幫**上的人,對沿街的住戶挨家挨戶的進行威脅,逼迫他們同意拆遷。
今天這三個**上的人物就進了林家診所,逼迫林子琪同意拆遷。林子琪不答應,這三個人就留下兩個人在大門口守著,不讓外人進診所,另一個人在診所裏和林子琪糾纏。因為林子強昨天去進藥沒有回來,這個**上的小子見林子琪一個人在家,又長得漂亮,所以禁不住上前對林子琪動手動腳。
如果不是海川湊巧來林家診所,這件事還真不好收場。也活該這幾個小子倒黴,碰SH川這個武學高手,三拳兩腳就給揍趴下了。這三個小子在門口罵了幾句,見診所裏沒有人出來,本來還想再衝進去的,但一想起海川那神出鬼沒的身手,又悻悻的退了回來。三個人中的老大被海川封住了穴道,還不能動彈呢。三個人商量了幾句,那兩個彪形大漢架起他們的老大灰溜溜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去搬救兵去了,還是就此罷休。
海川聽林子琪說完了事情的原委。“我想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海川說,“市委市政府既然把這個項目承包給了開發商,對拆遷補助款這塊肯定有個說法,即使沒有限定底線,也不可能由著開發商說給多少就給多少,這樣那還得了。再說了,市委市府出麵協調這塊的人呢?現在開發商和拆遷戶的矛盾都激化到這種程度了,他人哪裏去了?”
“我想也應該是這樣,既然市委市府說出麵協調開發商和拆遷戶的矛盾,他總該有個人出來說話吧。可這個項目都定下來半年多了,一直都是開發商在和我們拆遷戶在談補助款的事情,市委市府的半個人影都沒見著。也真是怪了,事情鬧得這麼厲害,難道上麵就不知道?”林子琪說。
“這樣吧,”海川說,“我回去的時候問問我父親,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這邊呢,這段時間一定要小心一些,這幫人保不定還會再來。你叫子強抓緊時間回來,要不你一個人在這裏還真不安全。有事的話,抓緊時間打電話報警,要不就給我和飛雨打電話。”
“那行,”林子琪說,“那就麻煩你給問一下李市長了,在這裏先謝謝你了。如果有什麼事,我會打電話報警的。”“和我你還客氣什麼,”海川笑笑說,“幫你忙是應該的,你不是也幫過我不少忙嗎?今天我來也是找你幫忙來了。”
“嗬嗬!”林子琪也笑了,“這一早晨叫那三個混蛋給煩的,我腦子都亂了,忘了問你今天幹什麼來了,是不是又有什麼神秘的藥方讓我看啊?”“聰明,”海川微笑著說,“今天來確實有一個藥方要讓你看一下。上次我不是給你說過嗎?飛雨的傷口好了以後,我還有一個去除疤痕的藥方要在給飛雨試試。我今天正是為此而來。”
“哦,我想起來了,上次你確實對我說過。”林子琪說,“是什麼藥方?抓緊時間寫出來讓我看一下。”林子琪臉上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好!”海川抓過桌子上的筆和紙,迅速的在紙上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林子琪看。林子琪接過藥方,仔細的看了一下,然後低頭靜靜的思索著,一動不動。海川也不打擾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不錯,不錯,”林子琪思考了好一會猛然抬頭說,“你這個藥方的用藥是用來對疤痕進行熏蒸的,對嗎?”“不錯,”海川笑著說,“我這個藥方的用藥方法是,首先把藥放入鍋內熬製,開鍋半個小時左右,開始對疤痕部位進行熏蒸,大約熏蒸半個小時停火,等水溫降到人體可以接受的時候,用藥水清洗疤痕,直到水涼了為止。每天用藥一次。具體效果如何,那要靠實踐來檢驗了。”
“哦,”林子琪點了點頭說,“我想應該可以的。上次你開的那兩個藥方,竟然有那麼神奇的效果,這個藥方從配藥的成分和數量上來看,應該和那兩個藥方有異曲同工之妙,療效是不是還有那麼神奇我現在雖然還不知道,但它對於去除疤痕來說,是肯定有療效的,這一點勿容置疑。我現在就給你配藥,你送到飛雨姐那裏,讓她試一下吧。”
“那行!”海川笑笑說,“又要麻煩你了。”“和我客氣,你不也是剛幫了我的忙嗎?”林子琪說,“再說了,這是給我飛雨姐配藥,我還不應該嗎?”林子琪說著拿著藥方到櫃台那邊去配藥。“行了,行了,我們以後誰也不要和誰客氣,我呢,和飛雨一樣,以後就拿你當妹妹一樣看待了,你呢,以後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呢,也盡管說話,不要客氣。”海川說。“成啊,”林子琪邊抓藥邊說,“那我以後就稱呼你李哥了,我想將來不定哪一天要讓我改口叫姐夫了吧。”林子琪笑著說。“但願如此。嗬嗬!”海川也笑了。
林子琪把藥配好交給李海川,海川接過藥,“那我先走了,有事你打電話,再見!”海川說著正要走。“等等!”林子琪又叫住了他。“還有什麼事嗎?”海川回頭詫異的問道。“飛雨姐那裏可沒有熬藥用的砂鍋,我給你拿上。”林子琪說著進了裏屋,一會拿了一口小砂鍋出來,裝進一個黑方便袋遞給海川。“你可真夠細心的,謝了啊!”海川說著接過砂鍋,“再見!”海川說著出了診所。“再見!”林子琪在後麵送出。
海川拿著砂鍋和藥匆匆的出了杏子街,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公安局家屬院。到了公安局家屬院,海川下車匆匆的上樓,到了郭飛雨的宿舍。海川敲了一下門,“誰呀?來了,來了。”裏麵傳出飛雨的說話聲。“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下午來嗎?”飛雨開門見是海川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一晚上沒見你,想得不得了,隻好匆匆的趕來了。”海川笑著說。“沒一點正經,”飛雨白了海川一眼,“來,快進來吧。手裏拿著什麼啊?”飛雨把海川讓進屋,看到他手裏拿著的東西問道。“藥,鍋子。”海川說著把東西放在沙發的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