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川和郭飛雨歐陽嵐三個人到了街口,上了車。“郭姐,那我們去你那裏,讓李哥把藥給熬上,給你治傷?”歐陽嵐問道。“好的。”郭飛雨回答說。歐陽嵐發動了車子,快速的往公安局家屬院開去。
三個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來到了公安局家屬院。歐陽嵐把車停好,三個人一塊上了樓。進了屋,海川二話不說,直奔廚房,先把藥給熬SH川把藥弄好,放在灶上熬著,然後從廚房出來,一看郭飛雨和歐陽嵐兩個人都斜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的樣子。
“這怎麼了?怎麼進屋什麼不說先躺下了?”海川笑著問道。“哎!跑了一天累死了,想躺會。”郭飛雨睜開眼睛說。“李哥,你就不累嗎?來,我給你騰地方,你也休息一下。”歐陽嵐說著往一邊挪了挪。
“你們今天也沒幹什麼啊,還警察呢,就你們這身體素質,當個千金大小姐還差不多。嗬嗬!”海川說著笑了起來。“李哥,你說我不要緊,我從小就嬌生慣養,吃不得苦,我爸把我送進警察隊,就是讓我鍛煉一下。你可不能說郭姐,郭姐可是當過好幾年的兵,身體素質好著呢。要不是受了傷剛剛好,郭姐才不會這麼嬌氣呢。”歐陽嵐欠了欠身子說。
“是啊,我以前的身體好著呢,怎麼這次受了傷,現在傷都好了,體力卻不如從前了?今天沒幹什麼事卻累成這樣。”郭飛雨搖了搖頭說。“飛雨,你也不想想,你受了傷這才幾天啊,”李海川接著說,“雖說現在傷口已經愈合了,但你受傷後失血過多,能是這麼幾天可以補得過來的嗎?現在你的身體還是很弱的,先不要想著工作的事情,在家裏好好的將養上一段時間再說。”
“我完全同意李哥的觀點,郭姐,你就好好在家裏養上一段時間,我呢,也可以以照顧你為由,去請上一段時間的假,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個刑警真不是好幹的活,我從當上刑警以來,就沒撈著好好的休息幾天,這次就讓我粘粘你的光。”歐陽嵐不無得意的說。
“我就知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沒安什麼好心,還照顧我呢,你是想來我這裏睡上幾天覺吧。”郭飛雨微笑著說,“行,那我就請上一段時間的假,休息一下,你的假你自己去請,王劍濤準不準假我可不管著。”郭飛雨對歐陽嵐說。“放心,就那個王劍濤,他敢不準我的假,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就是他不準假,我也照走不誤,大不了給我記幾天曠工,扣幾天工資,就那點錢我才不在乎呢。”歐陽嵐得意的說。
“富人就是富人,說話就是和窮人不一樣,”海川歎著氣說,“都不在乎錢,我現在可是窮得身無分文,嵐子,我給你打幾天工,你給我點工資花花怎麼樣?”“行啊!”歐陽嵐痛快的說,“我可以給我爸說一聲,讓他聘你給他做保鏢,年薪你開個價,就是怕你不肯。你這樣的保鏢,我爸想請都請不到。就現在我爸身邊那保鏢,恐怕十個都不是你的對手。”
“算了,算了,”海川搖得頭像撥浪鼓,“我是說給你打工,可不是給你爸打工。給別人做保鏢,我才不幹呢。”“給我打工,就是給我爸打工,反正工資都是我爸支付,我那點錢哪夠給你支付工資的。”歐陽嵐接著說。“行了,嵐子,”郭飛雨接過話頭,“海川哪能去幹保鏢的活?就他這樣的功夫,這樣的醫術,上哪裏掙不到錢,不過現在還沒有合適的機會罷了。”
“哎,蒼天呢,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大展身手的機會啊?”聽了郭飛雨的話,海川禁不住仰天長歎。“行了,不要亂發感慨了,趕緊去看看藥行了沒有吧。”郭飛雨笑著站起來說。“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海川轉身去了廚房。“行了,來吧。”海川看了看熬著的藥,轉身衝客廳裏的郭飛雨說。“好,我換一下衣服,就來。”郭飛雨說著轉身去了臥室。
郭飛雨換上睡衣,到廚房,又重複了昨天熏蒸的過程,當然很累了也免不了埋怨海川幾句。海川知道把胳膊放在蒸汽上麵熏蒸,很累不說,滋味也不好受,也就飛雨當過兵,這點苦累能忍受住,要讓一般的姑娘,早不幹了。所以飛雨埋怨他幾句,他也不反駁,隻是微微一笑,什麼話也不說。
海川給郭飛雨熏蒸完了胳膊上的疤痕,把藥倒掉,又把廚房收拾幹淨,出廚房一看,歐陽嵐還斜躺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胡亂的調著台。郭飛雨則坐在沙發上,仔細的在瞅著胳膊上的那個疤痕,一見海川出來,馬上衝海川說道:“海川,你還別說,你的藥還真有點作用,這洗了兩次,疤痕就有點變淡了。”海川嗬嗬笑了笑,“那是,我什麼身份,能騙你?”“驕傲什麼呢?說你胖,你就喘,”飛雨說著狠狠的瞪了海川一眼,“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為我治傷這麼用心。”“不客氣,不客氣。”海川笑著說。
“你們兩個可肉麻死了,都什麼關係了,還這麼客氣。怎麼,是不是裝樣子給我歐陽嵐看的?”歐陽嵐放下遙控器說道,“那你們也不用裝了,想親熱一下,到那邊臥室,我保證不打擾你們。”“你這小丫頭想死啊!”郭飛雨說著把沙發上的一個枕頭扔了過去。“我說的是事實。”歐陽嵐笑著接住郭飛雨扔過來的枕頭說。
“行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李海川接著說,“這樣,跑了一天,都挺累的,你們兩個休息一下吧,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拿上藥再過來。”“別啊,李哥,不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嗎?”歐陽嵐說。“不了,你們兩個吃吧,我也出來一天了,該回去了。你們兩個在家裏小心一點,沒事別出去瞎溜達,有事給我打電話。”李海川說著往門口那邊過去,不知道為什麼,海川總覺得有些不對,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事要發生。
“那你路上小心一點,要不還是讓嵐子送你回去吧,省得你打車。”郭飛雨站起來送到門口。“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海川說著開了門。“那我不和你客氣了,自己打車回去吧,不送你了。”歐陽嵐說著也站了起來。
也就在海川敞開門,歐陽嵐站起來,海川轉過頭來剛想和歐陽嵐說話的這一瞬間,海川忽然聽到哢的一聲,聲音很輕,但以海川的耳力,馬上分辨出這是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
“小心!”海川大叫一聲,一把把郭飛雨推到了一邊,同時他身子後仰,想躲開門口那把正等著他的手槍打過來的子彈。耳中隻聽得“啪!”的輕微一響,聲音不大,一聽就知道槍裝了消聲器。海川覺得左胸口一涼,他知道自己沒有躲開這致命的一槍,一顆子彈已經穿入了自己胸膛。由於距離太近,這把槍的威力也不小,子彈從海川前胸穿入,接著就從後背穿了出來。
海川左胸劇痛,仰麵躺在了地上,差點暈了過去。這時候幾年習武磨練出的意誌力支撐著海川沒有就此暈過去,他仰麵躺下的同時,右腿一曲,右臂一探,綁在右腿上的匕首已經握在了手中。海川右手用力一擲,將手中的匕首向正站在門口獰笑的殺手的咽喉擲去。
那個殺手四十來歲年紀,個頭也就有一米八左右,全身西裝革履的,一看倒像個成功人士。他借海川開門之機,一槍命中了海川的左胸,以為海川這次是必死無疑,禁不住嘴角露出了獰笑,他正想進屋連郭飛雨和歐陽嵐一塊幹掉,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瀕死的海川,竟然還拚力擲過來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