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郭飛雨說道,“我們就在門外守著,不要讓外人進去,讓他自己靜靜的療傷,一會好了他會叫我們的。”那個護士見飛雨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點了點頭。兩個人站在門口,隔著玻璃往裏麵看,見海川靜靜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隻是頭頂冒出一縷白氣,筆直一條,直衝向房頂,聚而不散。
郭飛雨知道海川內功深厚,現在正在全力運轉內功療傷,那個護士可不知道,看到海川頭頂冒出的白氣,差點就驚呼出聲。兩個人在門口盯著海川。海川自己坐在床上,雖然身體不動,但體內一股九陽真氣在體內各處經脈快速運轉。
九陽真氣在體內運轉,海川感覺到身體各處舒適無比,體力在慢慢的恢複,隻是真氣運行到左胸傷口處,卻受到了堵塞。海川知道這是左胸受了重創的原因,等傷口慢慢好了,經脈自會恢複如初。
海川這時也知道了自己苦修的內功對身體帶來的好處,自己自從學會武功之後,是第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但隨著自己體內九陽真氣的運轉,他感到自身的體力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由於失血過多帶來的疲憊感也漸漸消失了。
九陽真氣運行一周天,海川輕輕吐出口中的一口濁氣,睜開眼睛。他抬頭往門口一看,郭飛雨歐陽嵐還有那個護士,三個人站在門外,六隻眼睛眼睛湊在門上的玻璃上,正關切的注視著自己。
海川衝著她們微微一笑,輕輕的伸開自己盤著的雙腿。郭飛雨她們見海川運功完畢,趕緊打開房門,湧了進來。“讓你們擔心了。”海川見三個人進來,微笑著說。“我們擔心不要緊,隻要你沒事就行了。”歐陽嵐一邊把自己買回來的飯放在一邊的床頭櫃子上一邊說。
剛才歐陽嵐買飯回來,正好海川在運功療傷,郭飛雨怕打擾到海川,趕緊示意歐陽嵐不要說話,三個人在門口等著,直到海川運功完畢這才進來。郭飛雨上前摸了摸海川的額頭,“放心,不發燒的。”海川笑著說。“你呀!還是小心一些吧,不要太大意,這可不是什麼輕傷。”郭飛雨故意白了一眼海川說,“是躺下還是坐一會?”郭飛雨問道。
“沒事,我坐一會,嵐子,買的什麼好吃的?我餓死了。”海川回答了郭飛雨轉頭衝歐陽嵐說。“誰知道你會這麼快就醒過來,我是買來我們吃的,是一些麵包火腿什麼的,都沒什麼營養,這樣吧,我現在下去再給你買去。”歐陽嵐說著轉身又想出去。
“算了,嵐子,我湊合著吃點就行。”海川趕緊叫住她說。“那可不行,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吃點好的,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過來?”歐陽嵐轉頭說了一句,就打開門出去了。“哎!”“讓她去吧,你這次流了這麼多的血,也應該好好補一補了。”海川正想說什麼,郭飛雨打斷了他的話說。
“好吧,這麼晚了,你去讓她路上小心點。”海川說。“行了,你先躺下歇著吧,我現在出去那還能追的上他。”郭飛雨說著過來扶海川躺下。“你這水還滴不滴了?要不要我叫醫生來看一下?”那個護士見海川躺下了,過來問道。
“不用了,”海川回答說,“飛雨,你給我找張紙找支筆,我給你寫個藥方,你明天拿給子琪,讓她給我配付藥,熬好了送過來,我服用幾天就保證沒事了,你們大家都放心。再就是你那個祛疤的藥,不要停了,繼續用著,幾天你胳膊上的疤痕就沒有了,知道嗎?”海川接著轉頭對郭飛雨說。
“好了,知道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就行。”飛雨見海川精神很好也放心了,笑著回答說,接著轉頭對那個護士說:“護士小姐,麻煩你給找張紙找支筆好嗎?”“你一服藥就可以治好這麼重的傷?好,我去給你拿。”那個護士帶著懷疑的神色出門去找紙筆去了。
見那個護士出去了,郭飛雨過來坐在床一邊的凳子上,兩隻手輕輕攥住海川的左手,雙眼注視著海川的臉,忽然眼圈一紅,掉下淚來。“怎麼了?哭什麼?我的傷不礙事的,幾天就好了,你放心。”海川見飛雨哭了,趕緊伸過右手去給海川擦臉上的淚水。
“你怎麼那麼傻?自己不躲開那一槍,我知道你能躲開的。”飛雨哭著說,她心裏很清楚,當時海川要不是先顧著去推開自己,以他的武功,他是能躲開那一槍的。“你個小傻瓜,我躲開了,那一槍如果打在你身上,那後果就嚴重了,”海川輕輕的笑著說,“但打在我身上就不要緊了,我身體素質好,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海川說著抬手擦了擦飛雨臉上的淚水。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沒事的,一會讓人家護士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海川見飛雨還在哭,笑著接著說,“等我的傷好了,你胳膊上的那個疤痕也好了,你請上幾天假,我們到別處走走,散散心。自從我回來後,這裏一直就沒有消停過,我看你也挺緊張的,該放鬆放鬆了。”
“行,你說的,可不能說了不算,等你傷好了,陪我去一趟首都,我們去好好放鬆放鬆,順便去看一看我爸媽。”郭飛雨說著破涕為笑。“好,不過你不怕伯父伯母看不上我這個沒錢沒勢又沒工作的小子嗎?”海川嘿嘿笑著說。“我才不怕呢,我父母如果看不上你,那你隻好退出了,本姑娘又不愁嫁不出去。”郭飛雨也笑著說。“那我不去了。”海川一本正經的說。“你敢,答應下來的事又豈能容你反悔。”郭飛雨嘿嘿笑著,一副看到一條大魚上了鉤的樣子。
“嗬嗬,”海川笑著說,“你放心,我李海川說話絕對算數,我也不害怕,反正我李海川也不愁找不到媳婦。”“去你的,想背叛我,門都沒有。”郭飛雨說著話狠狠的照著李海川的腿上來了一拳。“哎喲,疼!”海川裝出很疼的樣子說。“不要裝樣子了,我沒揍到你的傷口上。”郭飛雨白了海川一眼說道。
這時那個護士推門進來了,恰好看到飛雨揍了海川。“怎麼?精神挺好,這剛醒過來就開始鬧開了。”那個護士笑著開玩笑說。郭飛雨本來就在男女問題上挺靦腆的,聽護士這麼一說,羞得臉上飛起一片紅霞,趕緊扭過了頭。
李海川可是個厚臉皮,又愛開玩笑,聽護士這麼說,裝出一副苦臉說:“你看我傷成這個樣子還能動彈嗎?現在不是我在和她鬧,是她借機在占我這個超級俊男的便宜。”“李海川,你想死啊!”郭飛雨聽海川這麼說,好沒把她給氣死。
“行了,別鬧了,你現在剛剛醒過來,就省省力氣吧,給你。”那個護士說著把手中的紙筆遞給海川。“謝謝!”海川接過來轉頭交給郭飛雨,“我說你寫!”飛雨沒說什麼,接過紙筆,在床頭櫃上鋪好,“行了,說吧。”“好,**10克,**15克……”海川輕輕的說了一個藥方,他說得很慢,怕飛雨記不下來。飛雨時不時的讓海川停下來,問問他某個字怎麼寫,雖然她文化水平也不低,但對於許多複雜的中藥名稱還是寫不下來。
“行了,就這些。”郭飛雨好不容易聽到海川說出這句話,輕輕鬆了口氣,把紙折了折放進自己的衣兜裏,“我明天早晨給子琪送過去,讓她給你配藥。”郭飛雨說著把手中的筆交給護士。那個護士茫然的接過筆,沒有說話,還在回想著海川剛才說的那個藥方,其中有些中藥的名稱,她這個護士也沒有聽說過,當然她學的是護理,對西藥還算熟悉,但對這些中藥知道的就少一些了。
這時歐陽嵐推門進來了,她給海川買回了飯菜,還買了許多營養品。她把東西往床頭櫃上一扔,“哎喲!你們清閑了,可把我累壞了。”說著坐在一邊的陪護床上。“受累了,受累了,讓我們的歐陽大小姐受累了,謝了啊!”李海川嘿嘿笑著說。“沒誠意,真沒誠意,快趁熱吃吧。”歐陽嵐打開方便袋。
郭飛雨也叫那個護士一塊過來吃,四個人湊在一起說說笑笑吃了起來。吃飯時,談話間,他們知道那個護士名叫蘇培培,是醫院外科護士,年齡不大,但在醫院已經工作好幾年了。她和郭飛雨她們年齡差不了多少,又都是女士,一會的工夫就彼此熟悉了。三個女士說說笑笑,倒把李海川晾在了一邊。
幾個人吃完了飯,收拾了一下,又說了一會話,那個護士見李海川精神很好,又有郭飛雨和歐陽嵐守著,知道沒什麼事,就對郭飛雨說了一聲有事叫她,然後回值班室睡覺去了。
李海川白天受傷,失了不少血,剛剛醒過來,雖然有神功在身,但鬧騰了這一兩個小時,也倦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郭飛雨和歐陽嵐見海川睡著了,就一起擠在那張陪護床上休息一下。兩個人累了一天,這一躺下一會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