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明幾人離開河穀沒多久便徹底置身在了詭異的濃霧之中,視野隻能看清五米之外的景象。
“老大,這霧十分詭異,我的諦聽決隻能延伸出五十米外。”
周有禮發現隨著霧氣越來越重諦聽決的探測範圍越來越低,最終全力施展也隻能探測方圓五十米。
“停一下,我們好像迷路了。”
魏清明突然停下了腳步,他也感覺到異樣了。
出了河穀本來是一座小山,可如今地勢沒上升多久三人卻開始往下走了。
“老大,怎麼辦?”
“熊兄可有什麼辦法?”魏清明沒有頭緒隻得向熊宗詢問。
“這霧實在詭異,我也從未見過。”
“繼續走。”魏清明思索片刻說道,這霧中附有煞氣三人必須隨時保持魂力運轉抵抗,他有些擔心重傷的熊宗,無論如何必須盡早走出這鬼霧。
三人走了半日完全迷失了方向,這鬼霧似乎能擾亂感官使人失去方向感,地勢忽上忽下讓三人覺得走了半天都像是在原地打轉一般。
更加糟糕的是早已變的漆黑一片的天空中飄下了黑色雪花,空氣的溫度瞬間降至零度以下,瞬息之間凜冬已至。好在神鬼衛皆修煉陰性功法對寒冷並不介意,甚至有些偏愛。
“老大好像下雪了,這雪怎麼是黑色的。”
周有禮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隻見雪花落到手指之上瞬間消散。
“靠,老大小心!這雪是煞氣凝聚而成。”
雪花消散的瞬間周有禮的便感覺到一股煞氣從手指竄入身體,連忙運功排除。
“快走!撐開魂甲,先找個地方躲避。”
魏清明與周有禮扶著熊宗加快了加步,好在雖然方向感被擾亂但也不至於真的原地打轉,三人很找到了一條小山溝,魏清明躍入山溝之中運轉鬼印轟出一個土洞,三人便躲到了洞中躲避黑雪。
黑夜成了天行山深處唯一的主宰,無論時間怎麼流逝天空都是一成不變的黑色,也不知過了多久,黑色的雪花終於落盡。
三人也走出了土洞,翻出山溝一看天地大變。
此時深灰色霧氣薄了一些,已能看見十多米之外的事物,可映入三人眼中的隻有樹葉凋零早已枯死了的巨樹和不時出現在地麵上的鳥獸屍體,屍體皆是全身漆黑被凍的堅硬如鐵。
天行山幾天之內已成一座死山,或者應該說是一座鬼山,因為這灰霧之中飄動著一股股未散的微弱魂魄,這霧不知有何古怪竟能暫時束縛住魂魄不讓其進入黃泉,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鬼霧。
“諦聽決已能探測百米之外了!”
“快走,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魏清明說道,這山中短短幾日異變頻發,如果這一切都是長生教在後麵操縱,背後必然有著巨大的陰謀。
想到長生教有著撕開陰陽通道的能力,雖不知方法但必然需要大量的陰氣,而此時山中魂魄飄飛,陰煞之氣濃鬱成冰,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鬼霧稀薄了一些對感官的擾亂也小了很多,隻是天空依舊漆黑如墨,無星無月不知時日,難辨方向。三人隻得從一些枯死之樹的年輪和凍結成冰的河流流向來判斷著方向。
熊宗幾日來傷勢恢複了一些已能單人行走,隻是速度有一些慢,三人便這樣在死寂的山中不斷摸索著。
說也奇怪,發生這麼大的異變,活物幾乎死絕但鬼怪卻不見增加,多日來三人沒見過一個會動的,天地仿佛定格成一幅水墨畫,三人是這畫中唯一在動的生靈。
走了幾日鬼霧又稀薄了些,三人判斷這霧應是越靠外越稀薄,不消幾日應該就能走出深山了。
而此時異變再起!
“有些不對勁。”
這一日,熊宗突然出聲止住了兩人,此時的他肉體恢複大半,隻是魂魄受損嚴重沒有藥物輔助短時間內很難複原。
“熊兄,怎麼了?”
“噓!”
熊宗做了個止聲的手勢,爬到在冰冷的地麵之上,耳朵緊緊貼著地麵。
“好像有東西在接近中,數量很多。”
沒過多久熊宗便站了起來說道,他因為功法原因有些感官要強於兩人。
魏清明將目光看向了周有禮,周有禮看到熊宗異樣後便努力延伸著諦聽決,此時剛剛睜開眼
說道:“兩百米內沒有什麼異樣。”
“我們加快速度。”
魏清明說道。熊宗不僅功力略高於他已是力魄全通,而且戰鬥經驗十分豐富,魏清明相信他的判斷。
三人立刻向著確認好的方向奔跑了起來,幾日來熊宗與周有禮皆都聽從魏清明的指令。
神鬼衛皆是以強者為尊,魂殿規定在執行共同任務時相遇,軍階最高者自然獲得指揮權,不聽從者可直接出手懲戒而不用承擔後果。多個同階者則由眾人商議或比鬥。軍階低者要指揮權隻有打敗高階者或者獲得其餘人全部認可兩種方法,但這兩種方法鮮有人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