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宜謹看似古板性子卻通達,賀小舟也不否認,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宜謹聽了,若有所思:“三姑娘的意思是,在不久將來,你準備在玉燮觀修行一段時間,直至十八歲?不知道令尊令堂對此意下如何?”年輕貌美的大家閨秀在冷落的京郊道觀苦修,可不是一件小事。
賀小舟輕撚一支鵝黃色的迎春花,微笑道:“觀主放心,我父母那邊自有我解釋,絕不會令玉燮觀為難。何況我也不是馬上就要來觀中修行,起碼得過上一年半載,甚至可能等我及笄之後,我隻想先和觀主商量一下,不知觀主意下如何?”她當然不會那麼早就搬來這道觀居住,萬一劉夫人或者賀煒有將她嫁人的打算,這裏就是她的退路,未雨綢繆自然要盡早準備。
宜謹神情不變:“玉燮觀雖小,素來清淨,貧道不才,無法將她發揚光大,但也不敢貪圖財物,給觀中引來紛擾。姑娘看中玉燮觀,是小觀的榮幸,隻是姑娘若將她當做躲避外界的場所,小觀恐怕沒有那樣大的能量,能夠庇佑姑娘周全,請姑娘三思。”
嗬嗬,這個師太倒是很懂得撇清自己嘛。不過這樣更好,事先說個明白,省得日後紛爭,多添麻煩。賀小舟壓下心中些微的惱怒:“觀主不愧名字中有個謹字,行事謹慎得緊,我想說的是,你多慮了,日後我來這裏修行,可以事先訂個章程,保障自我各自的利益。”
宜謹直言不忌,原有讓這個嬌小姐拂袖而去的意思——大家小姐避家遠走,十有八九是為男女情事,尤其這個賀三姑娘貌美嬌俏,宜謹深怕日後引禍上身,沒料到她居然一口應承下來,還要明確各自的利益,這哪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態度,簡直和市麵上的商人無異了。然而她如此行事,反而讓宜謹放下心來。
兩人談好條件,賀小舟這才帶了賀莘初乘車返回。回到侯府已是晚膳時分,賀小舟略略梳洗,徑直去了竹軒翠靨,將求得的平安符送給劉夫人。原本暗惱女兒擅自更改行程的劉夫人接過尤帶體溫的絲囊,那股子脾氣便消了一多半:“你這孩子,主意也太大了,玉燮觀那麼偏僻的地方,你隻帶了幾個不中用的婆子丫鬟,萬一……萬一有個好歹,哎,真是氣死我了。”話說得嚴厲,手卻摩挲著平安符,顯然十分感動。
“這不還有五個護院嗎?好啦好啦,娘,我以後保證不犯了,消消氣,咱們吃飯,吃飯。”
直到上燈,雙橋才陪著賀小舟從竹軒翠靨出來,望著燈火如星空燦燦的侯府,賀小舟微微一歎:但願,但願賀炯能避開這一劫,讓這個大家庭保有原來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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