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地,流沙揉了下眼睛,再看,看了,再揉眼。
那個細得腰快斷的人,是之前電視上大腹圓圓的流晴綸嗎?她手中拉著那個萌妹子是誰的?像極了牧封,還有三分晴綸早熟性感的影子。
誰來告訴她,是誰毀了她的?
流沙忙掏出手機邊拔電話,邊向晴綸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去。
“晴綸,你給我站住……”流沙邊喊邊招手,行禮落下又忙不迭折回撿起來再追,拔出去的電話這時通了,“流沙……”
“流你妹紙,你在賓館裏動了我的電視?”
“我哪敢啊!那可是南宮住的房間……”流沙沒等諸葛石把話說完,就直接掉線。
一個勁地往外衝,可是,哪裏還有晴綸的影子。
流沙四處找了下,都找不到晴綸的影子。她很確定她沒有眼花,隻是這一切的詭異,她很確定是人為的。
當然,不做他想,那個人不是她自己也不是諸葛石,而是……
“南宮禹,你真好手段啊!”一步步,一點點地誘導她。
她承認,當她見晴綸有著她獨自的幸福,她背負了十年的心結為之一鬆,她終於敢放手去追她自己的幸福。
她終於能勇敢地為自己邁出這一步。隻是……
“南宮禹,你丫的就一個混蛋……”
十年後的今天,流沙拖著行禮回國第一時間不是回她的家,而是去南宮集團,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南宮集團,它的宏大,它的壯觀,帶給她不小的震憾。
卻也同時,讓她感覺離南宮禹這麼近。
雖然還是很彷徨,但卻是已經阻止不了她靠近他的意望。她不會再傻傻地逃避十年了。
她十年生死兩茫茫的爸爸,見到第一麵如同陌路,還向她宣布了他的死期。堂姐孕育著一個下一代的生命,這如同開天辟地給她敲打了一下,她不能再無私了,她沒有多少個十年,她要勇敢地向前邁一步,為自己著想。
不管前麵有什麼艱難險阻,全世界都不能阻止她了。阻止她尋找屬於她的幸福的腳步。
“您好!歡迎您來到南宮集團有限公司,有什麼我能為您服務?”甫一入門,前台接待女公關立即起身向她行禮,流沙這才趕緊收回東張西望的目光。
“我找南宮禹。”流沙很直接,直接到讓女公關為難。
“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狗屁預約,她見他需要預約?流沙明心理要咒翻天了,臉上也跟公關一致保持著標準的微笑,隻是人家是公式化,她是牽強式。
“沒有預約是沒辦法見到我們行政總裁的。”那種傲慢與偏見,讓流沙恨得牙癢癢的。也讓她把這不滿的態度轉嫁到他的身上。
“南宮禹……”
“主……”幾名公關肅然起身,異口齊聲就給噓的一聲打斷了。
“這位姑娘眉清目秀,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家的新娘海選?”
“神經病。”流沙從低語漫罵中抬起頭來,看向那個讓公關起敬的老頭,她還在懷疑他的身份,他突然就這麼衝她來了這麼一句。
“你,你,你這麼不尊老愛幼,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老頭抬起他的龍頭拐杖指著流沙,氣得上不接下地哆嗦。想他堂堂南宮集團的老主席,居然會被個小姑娘辱罵。
“你個為老不尊,一大把年紀了,沒八十也有七十還娶新娘,有身份就了不起啊?”流沙不懈地撇嘴,對於這種為害社會的人就不該手下留情。
“爸,你這是幹嗎呢?”一對夫婦入門迎麵而來,流沙看著感覺很麵熟,就一時想不起他們是誰。尤其他們戴著情侶墨鏡,擋住大半個臉,看不清楚,卻也因為他們人到中年還穿情侶套裝如此恩愛感到羨慕。
“這,這個姑娘……”南宮祺安拿著拐杖欲要戳流沙幾下,她眼尖逃開了,卻落下了幾個黑衣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