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收回手蔑視了魑魅和韻兒一眼,高傲的走進戀影閣,端木離就在裏麵,今日怎麼也要說服他奪得紅南國的神兵和聖藥,這樣向北國就可以瞬間躍為四國之首,統一天下也就輕而易舉了。
高雅卻樸素的房間中,光線明亮,檀窗半敞,幾絲清風悄然灌入翻動了書案上攤開的書。
窗戶旁邊赫然掛著一幅美人圖,畫中美人俊秀出塵,一身傲氣難掩,光華流轉的鳳眸有著目空一切的霸氣。
畫中人眸中含笑,深邃的眼像是能吸入一切似的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影兒……”深情的呢喃,一隻修長的手指緩緩的伸向畫中人,輕輕的撫摸,仿佛怕驚動了畫中的美人。
時光如梭,三年的時間仍然不能忘記心中的這個人,反而更加懷戀,那情就像是酒一般,時間越長越是苦澀甘醇,那深深的情意已經在心上烙下無法愈合的刻痕。
此情隻待成追憶,每一個思念成疾的夜裏,苦苦煎熬,直到滿頭青絲終成雪一樣的銀白。
香香來到房門口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一個白發的魔魅男子深情的呼喊著畫中人的名字,語中深情恐怕連沒有感情的石頭都能夠感動。
嫉妒的恨意像是毒藥一般腐蝕著香香的心,她的目光變得狠毒,她憎恨的瞪著畫中的美人,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將畫焚燒。
為什麼,為什麼!她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女人,為什麼即使她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他的眼中依舊沒有她的存在,滿心滿眼隻有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
“端木離!”香香喊道,試圖用自己對他的情意換回目光隻停留在畫上的男人。
她是這樣的愛他,為了他不惜被他利用,顛覆皇室,枉顧神意,為什麼她付出了一切也不曾得到他的眷顧,哪怕隻有一眼。
香香癡癡的看著那人的背影,眼中盡是癡迷,可是良久他終究不曾回頭看她一眼。
隻能看著端木離輕輕的撫摸著畫中人的臉,溫柔無比,眼中的深情能讓人窒息,一如她在他的身後望著他一般。
“端木離,她已經死了!”都死了呀,為什麼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空氣驟然冰冷,香香忍不住後退了好幾部,驚懼的看著端木離恐怖的目光。
“再敢說一遍,我就殺了你!”聲音如冰刀一樣插。進香香的心中,“她沒有死,她不會死!”
忍住渾身的戰栗,香香倔強的強迫自己直視端木離,用著略帶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說錯了嗎,那樣的深淵不可能有人在受過重傷之後還能不死,為什麼這樣執迷不悟,她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就算永遠看著那副沒有生命的畫,她也不可能活過來,你別再癡心妄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