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後來李斯的回憶，在他的一生中，他經曆了很多次的戰鬥，不管是成規模的軍團作戰，還是單對單的決鬥，每一次均是成竹在胸，即使知道自己沒有實力戰勝對方，他也從來沒有像那天晚上那樣感到……無助。
對，就是這個詞：無助。
李斯的動作算是很快了，所有的動作，招式，全都是在實踐中自己總結出來的，一次次在生死線上徘徊，一次次受傷，一次次取得勝利，這些全都是李斯最好的老師，使他們讓李斯站在世界殺手行業的巔峰高手。
他的招式異常很辣，每一招都以殺死對手為目的。
那些值得李斯驕傲的身手，在一天的淩晨，一個老者的麵前，全部顯得那樣的脆弱，無力，不堪一擊！
“服了嗎？”
老者如鐵鉗一般的手抓住李斯的手腕，緊緊扣住脈門，另外一隻手的手掌已經立在李斯的腦後，李斯和老者均相信這一掌下去，讓一個人昏迷還是輕而易舉的。
“不服！”
李斯殺人般的眼神中簡直快要噴火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老者現在已經是肉醬了，可事與願違，老者還是笑嗬嗬的站在他的麵前，問出那一句連李斯都感到厭煩的三個字。
“好，再來！”
老者輕輕一推李斯，鬆鬆垮垮的站在李斯的對麵。
“繼續！”
別看老者站的樣子很沒有規律，可李斯試驗了多遍，每回自己到了老者身邊的時候，那鬆鬆垮垮的架勢總能變換出克製他招法的動作！
“服了嗎？”
“不服！”
“再來！”
……
這樣的對話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服了嗎？”
“服了……”
在老者不知道問出多少遍的時候，在李斯的嘴裏終於聽到了不同的答案。
“服了？”老者擦擦額頭上的汗，哈哈一笑，“小夥子你已經很不簡單了，也就是我，換另外一個人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好了，要殺要刮隨你。”李斯的手臂無力的垂下，手中的匕首也掉在了地上，臉上的汗水順著下顎一滴滴的落到地上。
“殺人啊？哦，我老頭子可從來沒有想過。”老者緩緩的走到床上，重新盤膝坐下，“走到今天這一步後悔嗎？”
“哼！”李斯冷哼一聲，“後悔？我還有權利後悔嗎？從我六歲的時候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愚蠢！”老者罵了一句，“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有些人說自己沒有選擇，那是他們缺乏選擇的勇氣而已。”
李斯的眉頭皺了皺，他沒有想過這種問題，就連之前祝玲問他的時候，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也是順嘴說出來的。
“跪下！”老者突然冒出一句。
“什麼？”李斯頓時從不知所措中醒過來，眼睛瞪著老者，“士可殺不可辱。”
“混賬小子，我是想收你為徒。”老者笑了笑。
“收我為徒？你還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老者歎了口氣，“小子，難道你認為你還能回去嗎？任務失敗，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你不是第一個刺殺老夫的人，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的一致，你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