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月圓之夜,皇上一時興起,吩咐在禦花園裏擺了家宴,不僅皇後和四妃在位,就是平日裏不大有機會見到聖顏的才人昭儀等大大小小的幾十位妃子也在受邀之列,一時間滿園春色,每個女子莫不是精心打扮,以期在這個難得的機會得到聖恩,來個鹹魚翻身。
龍允司坐在主位,如月隨侍一邊,四妃按照等級也分坐四周,唯蘇麗兒不能似往日般獨占聖上龍腿,感到有些不忿,但終究是公開場合,也不敢太過於爭寵。
龍允司享受著如月剝好的葡萄,欣賞著歌妓表演,他慵懶地坐在龍椅上,放下平日裏的嚴肅,神色有些不羈,卻增添了一股邪惡的氣質,如月心想,這個男子就算不是皇上,憑他自身也是照樣可以在女人堆裏翻雲覆雨的,看眾女子癡迷的神色就可以看出這位帝王是多受歡迎,是啊,不僅年輕,還長得如此俊美。
龍允司喝了一口杯中美酒,滿意地說:“皇後,今天這種酒不錯,你也嚐嚐。”說完就著自己的杯子湊近如月,讓她喝,如月白了他一眼,他這麼做分明是陷她於不義,讓眾女子更加忌妒她而已,她隻是接過酒杯,淺嚐一口:“清甜又不失酒香,最重要的是喝過之後唇齒留香,的確是難得的佳釀。”
她看向謹妃:“聽說這是謹妃親自釀的,可有什麼秘方。”
謹妃福了一下:“回皇後,這是青梅酒,得趁梅子未熟時采摘,再來就是釀造時不能有一分水份,否則酒裏就會有澀味。”
龍允司感興趣地說:“愛妃真是好閑情,以後多釀些。人手不夠盡管和總管調人。”
如月在一旁提醒道:“皇上,應該賞點什麼才好。”
龍允司拍拍額頭,大笑道:“要不是皇後提醒,朕還真是忘了,謹妃,說,想要朕賞點什麼?”
謹妃謙遜地說:“這是臣妾該做的,皇上和娘娘賞臉已是天大的榮幸了,不敢要什麼賞賜。”
如月微板起一張俏臉:“妹妹這樣豈不是掃興。”龍允司撫著如月的手臂:“皇後不必如此嚴肅。”
謹妃跪下來惶恐不已:“臣妾不敢,隻是怕說出來惹怒了聖顏。”
龍允司笑道:“愛妃盡管說,朕恕你無狀之罪就是。”
謹妃道:“前日家父替家兄向太後求親,想娶飛鳳公主,臣妾知太後還未應允,特想向皇上求情,希望皇上能應允此事。”
龍允司沉吟了一下,似是思索了半天,才緩慢道:“這事朕也不能立即答應你,主要還要看太後和飛鳳的意思,你也知道太後有多寶貝飛鳳,是勉強不得的。不過朕會和太後提及此事,成與不成,還要看令兄的造化了。”
謹妃謝恩。
龍允司環顧四周,周圍的妃子似乎臉上都有些不忿之色,誠然這樣的賞賜是大了點,飛鳳可是皇上的親妹子啊,一旦嫁過去,上官家是何等的榮耀,上官雲謹在宮中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的。
歌舞還在繼續,眾人照樣飲酒取樂,張慕婉冷眼看著這一幕,心裏冷笑:好一出雙簧啊,唱得可真好。隻有那些白癡才以為這是給謹妃的恩賜,這分明是皇上和皇後一手策劃好了的。她們這些人今天來此全是給他人做嫁衣了。瞧,皇上和皇後笑得多得意啊!謹妃也隻是一顆棋子罷了。
稍晚,龍允司以不勝酒力為由,把全身重量靠在如月身上,含糊不清的說:“朕要睡了,皇後,朕要你侍寢。”也不給如月機會,架著她就跌跌衝衝地走了,徒留一顆顆破碎的芳心。
如月被他一路拉扯到無極宮,她輕聲提醒道:“皇上,這是無極宮,按理是不合後妃過夜的。”
龍允司睜開朦朧的雙眼:“朕說可以就可以。”
如月無奈,隻好由著他了,和宮人一起把他身上外袍脫了,簡單清洗過後,扶他到床上,她本想就此離開,但他雙手死抱著她不放手,無奈她隻好和衣躺下。
不料一躺下就遭到狼吻,她轉過頭,看見一雙亮晶晶的雙眸,哪有半分醉意?
龍允司一個翻身就把如月壓到身下:“不裝一下怎麼走得了,皇後想和別人分享朕的寵愛?朕還不想這麼快放開皇後。”
他一語雙頭道。如月無語,隻好任憑這個野獸為所欲為,直到他們都汗濕著身子達到高峰,龍允司喘著氣撥開如月的亂發,寵愛地說:“怎麼辦,朕沒有辦法放開你了,這輩子,你都是朕的女人。”
如月心裏一跳,有一種感覺在體內滋生,但是她也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