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略帶邪氣地看了一眼郝處來,狀似親切地問道:“郝大人,蘇州府掌握著整個江南的經濟命脈,皇上也早就下令要對市場上的糧價進行調節,你等有無可行的措施?”
郝處來傲然說道:“臣等不敢有違聖令,已控製了糧價,在這個月裏糧價已經基本穩定了。”
如月笑問:“那郝大人還真是能力卓越呢!這點本宮欣慰不已,對了,郝大人在控製了糧價的同時有沒有控製住市場呢?”一雙美目注視著變得不自在的人。
郝處來不敢直視高高在上的美麗皇後,在她輕柔的嗓音和溫和的笑容當中,他竟然想到了那天的那頓嘴巴子。
嘴唇不禁顫抖著,他有些結巴地說:“那個,那個剛才上官大人已經報備了,下官一時也還沒有什麼良策。”
冷笑一聲,如月勾起嘴角:“那剛才郝大人所說的穩定也隻是在糊弄本宮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分明是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裏。朝廷那麼多的薪奉就養了你們一張嘴嗎?”
郝處來冷汗直冒,彙成一股淌在地上,狼狽不已。
如笑忽又緩和下了臉麵:“本宮也知道你們在地方上不容易,那些個奸商不好應付,總是能鑽著國法的空子,但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宮相信你們一定會有辦法的。你說是不是,錢大人?”
錢多多和郝處來對望了一眼,苦笑!怎麼皇後一來就知道找他們倆的碴,他們平日收了不少蘇富貴的好處,在米糧方麵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能供本區食用即可,這兩年殷無極突然插手這個生意,明示暗示他也不見上貢,所以在蘇富貴的侄兒潘又安使用非法手段的時候,他們還是縱容,誰叫那個殷無極太不上道。
不過,他們也不敢主動去招惹殷無極,聽說那個可怕的男人養了一支精銳的護衛保護場子,還聽說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給整死了,他們還想活著過好日子。
沒有想到一場天災,還沒有發到國難財,倒是又招來眼前這一位。
皇後絕對是個狠角色,他們心裏都有個譜了。這次江南之行皇上是勢在必得,就是皇後不能力挽狂瀾,皇上一定也會有其它方法的,到時手段可能就是他們不能承受的強硬了,對這年輕的帝王,他們從來不敢小看,隻敢在這個離皇城較遠的江南發點“小財”罷了,造反什麼的,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現在明哲保身是正道,看那燕南天手上的尚方寶劍,明晃晃的好生刺眼。
兩人一起下跪,齊聲道:“下官一定竭力為吾皇效力。”
如月滿意地點點頭,心裏明白他們隻會虛應一下作一下表麵文章,但是這就夠了,至少他們不敢再行勾結之事,拖她的後腿了,少了地方上的阻撓,後麵的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次日,楊柳小築,柳無豔百般無聊地撥弄著古琴,沒了殷無極,日子過得有些沒有期待,此人雖可恨,但終究是長著一張令她心動的臉,為了這個,她在他麵前委婉承歡了幾年,討好了幾年,她是有些怕他的,但是此刻更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