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宮,是天下間最汙穢的地方。
太醫監的內室裏,一男一女如兩條麻花一般纏在一起。
一場本不該發生的男歡女愛在持續進行。
平複了不穩的氣息後,他躺平身子,倚著床頭,邪笑著捏了一下女人:“翠兒,你越發有味了。”他舔了一下舌,表示對她的滿意,這陣子,為了應付這個,他完全沒有力氣去找其它宮女。
凝翠慢慢地坐起身,倚著張如謙嬌聲道:“那是總管大人調教得好。”
她有意無意地摩蹭著他,張如謙舒服地低吟一聲。
他隨口問道:“最近你們慕主子有沒有找你麻煩?”
凝翠手不安份地劃著他的胸口,嬌柔地說:“有張總管罩著奴家,主子怎麼也會看張總管的麵子的,現在奴家不是經常來找大人,那是主子默許的。”
邪笑一下,張如謙有些得意,被美人吹捧也是一項享受。他在這後宮之中就像第二個皇帝,皇帝有三宮六院,他張如謙就玩三宮六院的宮女,也不太差的,反正都是女人。
凝翠見他心情不錯,遂說道:“大人,我們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主子也不過是要利用我們二人罷了,一旦她得了勢,想想,依她那性子,我們還有活路嗎?”
張如謙點點頭:“翠兒你說得對,這個慕主子確實不是什麼善類,你我還是要從長計議才是,萬不可被她給害了。”
凝翠把頭湊近他,小聲地說道:“不管我們多得主子的歡心、重用,但始終是奴才,難道大人不想有一日自己當主子?”
張如謙挑挑眉:“哦?此話怎講?”
凝翠靈活的大眼睨了他一眼,纖指戳了他胸口一下,啐道:“你啊!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盡知道玩女人了!”
邪笑著把她摟進懷裏:“翠兒這麼好,此刻我腦子裏是一片漿糊了,還請翠兒明說了吧!”
凝翠緊依著他,柔聲道:“大人要是真心對我,翠兒就說,如若不是,那還不如不講。”
張如謙有些生氣:“到現在還懷疑我的心嗎?”
凝翠安撫地親了他一下,才說:“奴家是想,與其幫助主子登上後位,不如咱們自己幹。”
張如謙警覺起來,起身打開門望了一下四周,然後關上門回到床上,小聲地說:“我的姑奶奶,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凝翠嘟著一張小嘴:“想不到大人如此怕事,奴家也不是為了自個,可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大人想一輩子這樣偷偷摸摸的?大人願意苟且偷生,奴家可不願意,我們不如早早散了吧!”話雖是這麼說,人也不走,卻在這裏掩麵哭泣:“奴家對大人一片真心,一心為大人考量,卻不想大人如此怕事,奴家命好苦啊!”
哭得張如謙有些心煩意亂,他有些不耐地說:“那你說說該怎麼辦吧?”
凝翠立即止住了眼淚,抬起令人心動的麵孔,然後把頭埋在張如謙懷裏,破涕而笑:“我就知道大人會想明白的,大人,奴家是想,慕主子現下想趁著麗妃失寵的空當除去她,我們何不順水推舟,幫了她也等於是幫了咱們。再來,皇後一旦回朝,主子必將再下一回手,那時我們就把汙水潑到她身上,來個一箭雙雕,最後,由奴家去安慰失意的皇上,那時大人再努力讓奴家懷上‘龍子’,到最後,這王朝還不是大人的。”她所沒有說的是在她當了妃子後,張如謙也可以去地府和慕主子再決高下了。
她凝翠心係的是那個集俊美、權勢於一身的皇上,哪是這個色鬼能比的,隻要她爬上了皇上的床,不信皇上能逃得了她的繞指柔。
她看張如謙臉上已有動搖之色,遂加把勁說道:“這些事都要慢慢來,當務之急是解決了麗妃,這樣,慕主子才會更加信任我們,往後我們行事也方便些。”
張如謙道:“那你決定怎麼解決麗妃?”
凝翠眼中發出邪惡的光芒:“當然是讓她永遠永遠消失在皇上麵前。”她附上張如謙的耳,咬了一陣子。
張如謙看著她,愣了半晌才道:“你們可真狠!”
嚏笑了一下:“大人在憐香惜玉?”
邪笑著捏了一下她的小臉:“一個都惜不過來了,我哪有空去想其它啊!”
“這就好,我就是擔心你下不了手,畢竟那也是一個大美人不是嗎?”
忽然想到了什麼,張如謙沉吟了一會,才道:“到時你不會被皇上迷惑而假戲真做吧!”
凝翠眼神閃了一下,嬌慎道:“大人就這麼不相信奴家?奴家現在可是你的人了,就是天皇,奴家也不放在眼裏。”
她拿過張如謙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大人,你看,奴家的心是為大人跳的,奴家這一生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
張如謙放下心來,他完全被凝翠的演技所騙了,手下是凝脂般的觸感,他感覺身體又複蘇了,遂大力地捏起她的身體,凝翠很快地軟下來,拉著他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