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才感到幸福的滋味,可下一秒這個男人又翻臉了,天哪!她在心中歎息,要麼就一次發火發個夠,這個男人怎麼這樣陰晴不定,這會又為她上回喝花酒的事情鬧上了,真看不出這個賴皮的男人是皇帝。
好不容易哄得他開開心心地上朝去,一會太後又來噓寒問暖了:“月兒啊,要不要搬到哀家的寢宮去啊?哀家一定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包準生個健康的小皇子。”
如月看太後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也有些難為情,想當初自己處心積慮地想避孕,不想還是在濃情時候投降了,在江南她完全忘了這回事,不過現在想來她也沒有因為懷孕感到震驚,真是沒有想到一趟江南之行他們竟然互許了終生。
見如月的臉色微紅,太後了然地笑了笑,看來這小兩口的好事到了啊!月兒那分明就是含春的樣子。
她欣慰地笑了,略一抬頭,正好看見下了早朝的皇帝站在門口,癡癡地望著一臉嬌羞的如月。
她故意輕咳一聲:“皇上站在那裏也不吭氣莫不是看什麼入神了。”
龍允司尷尬地走了進來,陪笑道:“朕是看母後和月兒聊得正熱所以沒有出聲打擾。”
太後挑了一下眉,月兒?看來有戲啊!改日等皇上不在的時候她一定要讓月兒說出什麼時候皇帝改了稱呼。
太後輪流看一下明顯不自在的兩人,輕笑一聲:“哀家就不在這裏礙事了,現在有了孩子就更沒有我老太婆的事嘍!”
說得如月嬌羞著靠進龍允司的懷裏輕輕捶打著:“都是你!”
龍允司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對,要不是我,朕就該生氣了!”他說得似真似假的,如月也一時呆愣了一會。
太後神秘地笑著出去了。
龍允司改把她的手用雙掌合起來放在頰邊摩蹭,如月笑著掙脫:“好癢!”
把她輕攬到自己懷裏,龍允司低頭輕語:“月兒謝謝你!”
他掌心的熱度幾乎燙著她,如月驚慌地睜開眼:“不能傷了孩子。”
龍允司沙啞著聲音:“朕知道,朕隻是想感受你們的存在。”
如月放下心來,但是她高興得太早了。
“讓我看你。”
輕喟一聲,如月閉上眼,任由他在身上留下愛的印跡,這個男人的不容抗拒的,但是她卻喜歡上了這份霸道,而且她知道他會保護她們母子不受傷害,他的愛再濃再烈但是他仍是小心翼翼的,一串晶瑩的淚急湧而上,龍允司輕輕吻去,爾後問道:“怎麼了?”
如月捧著他的頭,用此生最感性的語調說道:“臣妾永生記得此刻。”是啊,這是他們三人一生中最親密的時候,龍允司明白她的意思,激動地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邊輕語:“此生朕將隻你一人。”
如月掩住他的唇:“別這麼說,臣妾並不想用愛來束縛你。”
龍允司不解地說:“你不在乎朕嗎?哪個女人不想三千寵愛集於一身!”
如月淡淡地解釋:“臣妾怎麼會不在乎皇上,隻是紅顏終究會老,臣妾隻是怕一旦皇上有負誓言的時候,臣妾會失望,臣妾會因失望而讓自己變得麵目可憎,所以臣妾希望皇上沒有跟臣妾作過保證,就在臣妾還青春的時候盡情地讓皇上愛吧!”
輕歎一聲:“月兒,你這是不相信朕哪!”
如月靠進他的懷裏:“不,臣妾不相信的是自己。”
點了她一下俏鼻,龍允司無奈地說:“你哪,就是這樣讓朕……”
如月接了下去:“又愛又恨!”
說完兩人相似而笑,龍允司抵著她的額頭:“朕好似找到了一生所依的感覺。”
如月隻是笑笑沒有答話,一生?一生還有很長,誰知道還有什麼變數?她恭如月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
龍允司趁這個機會低語:“月兒,你懷了孩子,一定會有人不甘的,朕已經吩咐下去你所有的吃食起居都由朕的心腹侍候,你以後也住到朕的無極宮裏,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也進不來,還有你要是聽到什麼關於朕的風聲千萬不要相信,隻要記得朕的心中隻有一個你。”
如月撫著他皺緊的眉:“不要太血腥!”她深知龍允司此次一定會有大的動作,否則不會這樣憂心地交待她,看來那次被刺的事件也瞞不過他的法眼,希望這個皇宮早些恢複平靜才好。
擁緊她,龍允司把頭埋進她的青絲中,嗅著那縷清香,心中暗想,為了往後,他必須有所行動了,他不能因自己的疏忽而讓月兒受到一點損傷,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愛禁不起這後宮的陰暗,為了她,他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