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好些,都是那日在洛溪別院,見證了王辛雨許下那個賭/約的人。
人群中的那個人說完後,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朝王辛雨看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辛雨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
畢竟當日在現場的人都還記得,王辛雨那日並沒有給盛家九小姐磕頭道歉。因為,她溜了。不管是什麼原因溜了,在這個圈子裏,都是不光彩的。
可惜這個王辛雨是個蠢貨。
明明那日挑釁雲珍不成功,“債”都還沒有還完,就又開始得瑟。簡直要命。
“你,你——”
王辛雨指著那個說話的人,又指著雲珍,氣得臉頰漲紅。
“王小姐。”
雲珍看著王辛雨,開口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咄咄逼人,也不喜歡跟人結怨。現在,我也不要你跪下磕頭,你隻需要當眾給我道個歉,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如何?”
“我……”
王辛雨聽了,氣得捏緊拳頭。
“喲,王辛雨,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這時,隻聽柳浣浣譏誚的聲音響起,“可是那日,是你侮辱雲珍妹妹在先。雲珍妹妹出於無奈,才跟你立下/賭/約,都說願賭服輸,你可不能耍賴啊。你要是耍賴,那過會兒太後娘娘的千秋宴上,我們找她老人家評評理!”
柳浣浣雖然這麼說,但也不會真的胡鬧地,將這件事捅到太後的壽誕上。她這麼說,不過是想威脅王辛雨而已。
而王辛雨,也的確被威脅到了。
她是真怕柳浣浣一個衝動,將這件事弄到太後麵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好收場了。
“我,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隔了好久,王辛雨才垂下頭,用蚊子才能聽見的聲音,對雲珍說道。
……
很快,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傳到了皇帝住的華清宮外麵。
這個時候,趙煦、流雲白等人,剛從華清宮裏出來。其他皇子和大臣有事,急著走了,流雲白卻單獨攔下了趙煦。
“阿煦啊阿煦。”
流雲白雙手抱肩,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趙煦。
“四皇兄有什麼事?”
趙煦抬起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皇子之間的爭鬥,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雖然礙於頭頂上的皇帝,他們一直沒有打破最後一層窗紙。但是,彼此的關係,也隻是在外人麵前,維持著表麵的和平而已。私底下,並沒有什麼交集。
對於流雲白突然攔下他的事,趙煦心裏有些不舒服。
“剛才有人過來,告訴了我一件事。”流雲白看著他,道。
“哦。什麼事,讓四皇兄如此開心?”趙煦淡淡道。
“當然是件有趣的事。”
隻見流雲白翹了翹嘴角,說道,“我聽說和庭院裏,有位今日進宮,替皇祖母賀壽的官家小姐,竟然穿了件跟柳家盞英小姐平日裏愛穿的衣服款式,十分相似的裙裝……並因為這件事情,被其他小姐們取笑。”
流雲白觀察著趙煦的反應,說到這裏的時候,又頓了頓,“不過最後,她反而讓那個嘲笑她的官家小姐,當眾出醜。你說,是不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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