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說完,現場安靜下來。
她看著雲珍,重重地哼了一聲,拂袖離開。
就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雲珍開口,柳夫人停了下來。
“夫人您錯了。”
隻聽雲珍說道,“雲珍在您麵前,看起來如此淡然,並不是因為得意,而是因為雲珍問心無愧。不管是肅王妃的死,還是什麼。至於您說的,如果雲珍哪天沒有了肅王的寵愛,就會墮入地獄,萬劫不複?您又錯了。雲珍之所以會留在肅王身邊,不是因為肅王的寵愛,僅僅隻是因為,雲珍想這麼做,因為雲珍愛肅王。如果哪天不愛了,那給雲珍再多的寵愛,再多的權力和富貴,雲珍都不屑一顧。”
說到這裏,雲珍停下來,雙手放於胸前,朝柳夫人行了個禮。
“話不投機半句多。柳夫人不懂我,我不會苦惱,更不會強求。告辭。”雲珍說完,抬腳離開。
留下柳夫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
……
雲珍回到最初的院子。
她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院子外麵等候。
出乎意料地,她的腦子裏很平靜。連著來將軍府之前的那種憂慮,也減少了。大概是柳夫人的態度讓她徹底斷了,跟將軍府結交的念頭。
雖然其他人表麵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大概也是跟柳夫人一樣,將柳盞英的死,怪罪在她的頭上。
她不知道柳盞英在跟柳家人的通信中,到底說了什麼,她也不想解釋。就像她對柳夫人說的,她受不受寵,沒有關係,趙煦愛她多久,也沒有關係。她留下來,不過是因為她願意,不過是因為她愛著趙煦。
僅僅就這麼簡單而已。
其他人的想法,她不在意。
她在乎的,隻有趙煦一個人罷了。
就像昨晚有人夜闖將軍府,其他人怎麼看她,都無所謂,隻要趙煦相信她,就可以了。
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趙煦從裏麵出來。
“走吧,我們回去。”
趙煦握住她,有些冰涼的手。
雲珍抬起頭,看著他,然後點了點頭。
她沒有問,鎮北侯將她支開,跟趙煦說了什麼。
因為她相信趙煦。
……
回去的馬車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等到了住所,趙煦率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然後再小心地扶著她的手,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
“這場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你身子弱,要多注意保暖才是。”趙煦一邊替她係緊肩膀上的大氅,一邊叮囑道。
“我知道。”
雲珍點頭。
雖然慈悲渡的毒,是解了。但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身子有所虧損。尤其是這種下雪天,更是該好好注意。
“走吧,我們進去。”
趙煦說完,牽著雲珍的手,朝院子裏麵走去。
等來到大廳的廊下,趙煦停下來,看著外麵的大雪,眼睛裏閃過憂愁:“不知道這場雪後,又有多少人遭災?”
“會好起來的。”
雲珍安慰。
趙煦朝她點了點頭。
就在雲珍準備回房休息的時候,趙煦突然喊住她。
雲珍停下來,看著他,眼睛裏帶著疑問。
“你醫術高明,可知這世上,有什麼能夠迷惑人心的藥?”突然,趙煦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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