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狀態叫睡一覺滿血複活,當雲恬悅從柔軟的被窩緩緩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不真實房間。又賴了一會兒床才懶懶散散地鑽到衛生間裏洗澡洗頭洗臉刷牙。
從樓上下時瞥了眼掛在客廳裏的石英鍾,眼睛瞪得老大。都十點半了!
“少奶奶,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現在要用麼?”樓梯下傳來一聲恭敬的問候,雲恬悅看下去就看到一個陌生的麵孔。
穿著素色的對襟衣,闊腿褲。頭發一絲不苟地挽成了發髻,腦後有一根樸素的簪子。渾身上下氣質溫婉,和藹可親。
這應該是新阿姨了吧。
“少奶奶,我是新來的。姓李。”李嫂笑眯眯地說。
雲恬悅點點頭,“麻煩你幫我準備早飯了。”然後從樓梯上下來,眼睛滴溜溜環視了一圈屋內,並未看到宗政煌在。
“少奶奶在看什麼?”詹森問。
“你們少爺呢?”
“少爺去上班了。”恭敬地回答。
雲恬悅輕噢了一聲,就麵帶笑容,輕鬆愉悅地直奔飯廳了。
匆匆用了早餐,換了簡單的短袖和熱褲就要出門。
“少奶奶,您要去哪裏?”詹森問。
“去你們宗政家的私人醫院。”她毫不避諱,直截了當地說。
“您身體不舒服麼?我馬上讓人備車送您過去。”詹森麵露擔心,急匆匆就要招呼人。
“沒事沒事,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不用麻煩你們了。”
“不行,少奶奶。無論您去哪裏我都要保護您的安全。”詹森一臉的嚴肅,沒得商量。
挫敗感從心裏升騰,到這種地步也隻得點頭了。
“那好吧。”
垂頭喪氣地鑽到粉色的林肯車裏,靠在椅背上頭歪向車窗外。看這陌生的景象一點點掠過眼前。
對秦朗的感情,似乎還停在五年前,可有些感覺又不一樣了。
明明是少女時候一心迷戀的少年,那個發梢幹淨帶著點陽光味的男孩子,白襯衫,水白色牛仔褲,白球鞋。周身的氣質,好似一汪清泉繞在周身,就連舌尖都帶著甘冽的甜味。
那應該就是愛情吧,十八歲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
到了醫院,下了車雲恬悅就被安排進去檢查了,可是檢查了一圈都沒見到秦朗。忍不住問身邊的小護士,“秦醫生呢?”
“今天秦醫生輪休。”小護士乖順地回答,還不忘繼續在雲恬悅的手腕上紮針抽血。
“輪休?”語氣失望畢現,也沒了繼續檢查的興致。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一邊推搡開護士手裏的針管,跳下病床就離開了。
屋外的詹森等著,見雲恬悅出來又是急匆匆地跟著。
“我說你不跟著我成不?”又不是小孩子,跟著是幾個意思?
詹森麵不改色,語氣平靜:“少爺讓我們寸步不離。”
“那我去衛生間你也去?”
“這…我們會在門口等您。”詹森略氣結,但還是本著高級管家的良好素養,平靜地回答。
“那我去尿尿了。”甩下這麼一句原始樸素的語言,雲恬悅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女士衛生間走去。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中午了。饑腸轆轆,眼睛冒花,再看看詹森那張無表情的死人臉更是煩的不行。
“少奶奶接下來要去哪裏?”禮貌周到地問。
“去找宗政煌。”坐到車裏,沒好氣地扔了一句。
既然見不到秦朗,就去找他。按照雲沫的安排指示,她必須盡快進如宗政家族企業。不過看宗政煌的態度,貌似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