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七嘴八舌,不是埋怨就是惋惜。
“不交出永隆,那你們就把你們那些崽子的命給宗政煌去!”
聲音落下,鴉雀無聲。
躲在隔壁休息間的趙蘇漾死死絞著手中的絲巾,一雙眸子通紅,眼淚簌簌地墜落無聲地砸在地上的長毛地毯上。
他不要自己,不要自己……
在床上的時候,他極盡溫柔,纏綿悱惻。商場上,他冷漠霸道,分好不吃虧。
爸爸說將自己給他的時候,心裏還暗暗竊喜。可才一秒鍾的喜悅,她就聽到他冷絕的拒絕。
就算是雙手,免費奉上,他看都不看。
自己在他的眼中就那麼下jian麼?
心裏絞痛,卻哭不出聲。
門被趙鍾碩推開,他身材昂藏,即使如今四十歲了。同齡的人大多啤酒肚,肥頭大耳。他卻依舊風度翩翩,魅力英姿絲毫不減。
彎腰,動作輕柔地將女兒心疼地摟在了懷裏。“他又不是這世上絕無僅有之人,阿漾不要傷心。爸爸會為你找一個真正愛你,心疼你的人。”
蒼厚的聲音裏透著單薄的哀痛。
保不住公司,更無法滿足女兒心中所願。
“爸爸!”
趙蘇漾撲倒了父親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
雲恬悅從衛生間裏扶著牆出來,秦朗還站在病床前。窗外午後的陽光就這樣斜斜地傾灑在他的身上,在雪白色的製服上鍍上了一層金光。閃爍的她眼睛再也挪不開了。
他神情專注,金絲邊眼鏡輕輕地架在鼻梁上。顯示出了高高挺直的鼻梁,也印出了睫如羽扇的眸子。
他的氣質,和五年前真的毫無變化。還是那麼帥氣迷人,溫文爾雅,俊逸如水。
眼睛看的都快發直了。
護士小妮手裏端著托盤,雙手死死地抓緊托盤,一雙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嘴唇死死地抿在一起,隻恨不得咬破嘴唇。
有婦之夫!如此恬不知恥,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秦醫生,不要臉!實在是不要臉!以前還是大小姐,什麼大小姐!
“秦醫生,該打針了。”
小妮幾步走到秦朗的身邊,將手中的托盤重重地放在了行動桌上。
“啪——!”
聲音在寂靜的屋內乍然想起,嚇得雲恬悅膝蓋一軟。
恰好她如癡如醉,迷離發qing的神情一絲不漏地落入了秦朗眼中。他沒看小妮,隻伸手扶了扶眼鏡。轉過身體去動作嫻熟地調試為她打針的藥。
“過來打針吧。”
“噢噢!”
手剛剛離開了牆,要朝前走。結果小腹處傳來一陣絞痛,突然,猛烈毫無預兆。
“啊——!”
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摔在了光潔的原木地板上。不光是小腹了,整個身體都被一陣痛感席卷而過。
我tm怎麼這麼倒黴嗷!
秦朗毫不猶豫扔下手中的針管,就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絲毫不在乎什麼男女大防,也不管她的身份。
好似演練了無數遍,他單膝跪地。一隻手伸過她的腿彎,一隻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起來,麵色緊張,薄唇緊緊抿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