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沫帶著,吃吃喝喝,買買逛逛。沒幾天,她就從“失戀”的陰影裏走出來。
一邊感歎自己的沒心沒肺,一邊又開始在心裏默默打算怎麼回恒光上班。
傍晚坐在回宗政家宅的車上,車廂裏的空氣有些發悶。將車窗打開了一半。一陣清涼帶著南方濕鹹空氣的海風迎麵撲來。
心裏也舒爽了些,就這樣吧。以後的事情走一步是一步,人在不知所為時,最好的狀態莫過於順其自然。
這一輩子的際遇,總不會停在這一刻。
車子在上山的路口停了下來,雲恬悅已經舒服的有些困意,迷迷糊糊之中詹森:“怎麼了?”
“是少爺。”詹森下了車。從車窗看出去,詹森與宗政煌說著什麼,她也清醒了。
隨手扯了一件備用的羊毛薄衫,隨意披在身上從車子裏鑽出來。
太陽已經落下,唯留下天邊絢爛將逝的紅豔光暈。風裏已經帶著絲絲涼意,也將她混沌的意識吹清醒了。
“是…是……”
她站在路邊,遠遠地看著整個收納在眼下的東澤市。街道上大大小小的霓虹星星點點地亮起。
萬家燈火,唯她一人孑然一身。
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手臂緊緊地抱著自己略顯單薄的身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能自拔。
甚至詹森離開了她都不知道。
“在想什麼?”身後的男人嗓音清澈,低低地蠱惑著她迷離的心智。
“好孤單…”她無意識地呢喃道。
“你的孤單,我來終結。”他忽然喉間情緒微動,手臂也在不知不覺中攀附上了她的腰身。力道輕柔,緊緊地摟在了的懷裏。
當她的身子貼在了他略微滾燙的胸口,整個人猛然掙紮了一下。
如同躲避洪水猛獸一般,朝後退了好幾步。
“你幹什麼!?”她聲音嘶啞,尖銳地吼著。
“就是你以為的。”他懶得辯解,擺擺手。“上車。”他轉身朝車子走過去,冷冷扔下一句話。
心裏遲疑,反抗。可還是沒骨氣地鑽到了車子裏,因為她知道,所有的反抗都會在他的威逼下化為齏粉。
與其無力地反抗,還不如在最開始就順從吧。
他坐在駕駛位上,修長精致的手指輕輕拉動了脖子上緊致的領帶,微微拉鬆了一下。擰動車鑰匙,發動機低沉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傍晚響起。
他麵無表情,周身氣壓低沉。腳下油門一踩便朝市區疾馳而去。
車內太過安靜,音響低沉地播放著《thefirstwasadeathwoman》,低沉略帶壓抑的音調讓她胸口發疼,鼻尖的酸澀也緩慢溢出來。
這首曲子中文譯名是《我的愛已死》。
她的愛已死。
那麼他的愛呢?他愛誰?
“為什麼放這首曲子?”她問,扭頭對上了他冷峻的側臉。
“好聽。”
一貫的寡言少語,簡言。
“你知道它的名字嗎?”
“知道,thefirstwasadeathwoman。”他唇齒間,流利帶著淡淡英倫紳士味道的英文順口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