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雀這幾天膽戰心驚,在清水灣別墅一直閉門不出。唐準十分好奇,以為她生病了,但是探望了一次才發現她很好。心裏狐疑,可對她不外出,也很是滿意。
不然一出去就是惹事。
唐準身體大部分時候都挺好,可長時間在輪椅上。他腿部肌肉萎縮的厲害,需要隨身的特護每天為他按摩。而且他睡眠又淺又少,每日一早,他都會讓人將他放在輪椅上,他推著坐在陽台上,看著地平線的太陽光一點點升騰起來。
雲恬悅自從知道了,也每天都早起。裹著一件薄衫,靠在陽台的沙發上,和他說說話。看看外麵。
“姐。”唐準一直稱呼她是姐姐,而唐雀卻是直接喂喂地叫。唐夫人叫她雲朵,因為初見她時,她眸子輕軟如雲。就那麼恰好,嵌入了她的一個名字。
“怎麼了?”
“你好像一直有心事。”唐準聲音小心翼翼,看著她的表情,一直彌漫著一層輕軟薄薄的哀傷。
“沒有。”她眉眼笑的彎彎,搖頭否定。
“那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以前的事情是不是不好?”
“也不是,你不要多想了。”雲恬悅站起來,走過去為他倒了一杯水。“過會兒你再休息一下,我困了再去睡睡。”
唐準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繼續一個人看風景了。不過心裏也沒有了興致,有些怏怏不樂。
——
唐雀焦急害怕地等了五天,都沒有對方打來電話的消息。也不見自己的車子送過來的的,心都要急壞了。
幸好媽媽沒有來,否則肯定會發現自己的車子不見了。而唐準卻鮮少管這些。
漸漸放鬆了警惕,將手機隨便撇在了房間裏就去海裏遊泳了。
宗政曄打電話來時,雲恬悅經過唐雀的房間,鈴聲不斷,人卻不在。推門進去,雲恬悅一刹那就想出來,可是鬼使神差地她進去了,將手機接起來了。
“喂……你好。唐雀現在不在,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宗政曄正在辦公室裏閑來無事,恰好響起了幾日前的一件小事。電話過去,聽到聲音傳來,心髒都停下了。
他腦子裏出現的就是兩個字:詐屍!
緊接著又想不可能,於是冷靜了心神問道:“請你轉告唐雀,要想要她的車子就倒永隆樓下,五點。”
“好的,我會轉告。”
雲恬悅掛斷了電話,將這件事情寫了一個便利貼放在了電話旁。轉身關門離開了。
唐雀遊泳回來,整個人都炸毛了。顧不得換下比基尼就衝下了樓大聲喊道:“誰動我手機了?”
一屋子忙碌的下人都麵麵相覷,沒有說話。一陣沉默之後,一個人小聲說道:“今天看到那位小姐進去了。”
哪位小姐,說的就是雲恬悅了。
唐雀衝到了海邊,雲恬悅和唐準正在海邊的遮陽傘下玩飛行棋。她一襲波西米亞長裙,手腕上掛著誇張的首飾。臉上笑容熠熠,讓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幾眼。
唐雀衝過去一把掀翻了飛行棋的棋盤,一臉惱火地指著雲恬悅喊道:“是不是你中午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