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自己就是因為這雙眸子愛上了他。也是因為這雙眸子恨上了他。
伸手推開了他,“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雲恬悅瑟縮躲閃,急急忙忙地要離開。
她哪裏逃得掉,宗政煌是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在發生一次。
“你不準走!你哪裏都不準去!”
“為什麼?”雲恬悅顰眉,十分抵抗。
“因為你是我妻子!就算失去了記憶,你也是我妻子!”他語氣堅定,十分篤定。
“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算數!你放開我~!”
“跟我走。”
他語氣不容置疑,將雲恬悅攔腰抱起就朝著車子走過去。
將她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扣上了安全帶。雲恬悅掙紮,可宗政煌從懷中撂了一把槍放在了車子裏,雲恬悅瞬間老實了。
盡管一肚子牢騷,可還不敢和自己的小命玩鬧。
但是一路上雲恬悅可是給足了雲恬悅臉色。
車子停在了半山腰,雲恬悅下車以後便不再說話。他要帶自己去那個copy的雲宅。
那個充滿了美好的記憶和噩夢的地方。
“我不去!”雲恬悅抗拒,站在原地不願動彈。
“你必須去!”
“為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
“既然你想不起來,我就幫你想想。”
“幫我想什麼?”雲恬悅掀起唇角,十分冷淡。
“想起一切,想起你是我的女人!”他壓低了聲音,靠近倒她身邊。伸手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
雲恬悅甩開了他的手,“宗政煌!你不要忘記了,咱們離婚了!”
“離婚?看來是想起來了。既然想起來,那麼咱們就要說些什麼了。”
他雖然依舊陰柔冷淡,可整個人卻散發著陣陣寒氣。
白色的鐵藝大門,筆直的法國梧桐。石子小路,藍色的泳池,甚至是花園裏的秋千也是一模一樣。這一切從新展現開來,記憶也隨之如潮水一般。
在這個地方,一家人度過了不知多少快樂的日子。
再次回來,就是刺痛了記憶最深處的神經。
——
宗政曄開車到了清水別墅,敲門說了身份和目的。唐準讓人將兩人放了進來。
雲沫一進去,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唐準,忽然心裏一疼。才是個少年,卻要眾生在輪椅上過,實在太過可憐。不由語氣和態度都變了不少。
“我來找雲恬悅,就是之前你們收留的女孩子。”
“你們找她做什麼?”唐準是戒備的,這段時間有雲恬悅的相陪,他覺得生命已經不那麼晦暗,好似一束金黃的光芒刺穿了雲層。生機開始延續,一片燦爛風光。
他們卻要將一切都奪走,自己絕度不會允許。
“我是她姐姐。”雲沫自我介紹,朝著唐準微微一笑。
兩人確實有多處形似之處,可又如何。
“那你呢?”唐準轉而問宗政曄。
“姐夫。”
“請留下你的聯係方式,等她回來了我會告訴。讓他們聯係你們好了。
宗政曄本不願意,卻被雲沫拉走了。
從清水灣別墅出來,宗政曄便略微氣惱,“他根本就不想雲恬悅回來,下次咱們可能就進不去了。”
“他喜歡雲恬悅,剛剛青春期的孩子。心裏對於姐姐一般溫暖的女孩子都會有一種特殊的喜愛。我知道他不會將雲恬悅交出來,所以也沒打算再繼續與他周旋下去。”
“那怎麼辦?”
“宗政煌會有辦法。”雲沫眨巴眼睛,眸子裏光芒閃爍。十分得意。
宗政曄讚同地點點頭,宗政煌確實所向披靡,什麼都無法阻擋他。
正在兩人往外走的時候,忽然電話響了。是尹浩銘,他有些緊張,“曄少,煌少帶走了雲小姐,不知道帶去了哪裏。”
“你們沒跟嗎?”宗政曄皺眉,語氣凝重焦急。
“沒法跟,被人擋住了。說是你的人才放了,否則……”否則他還有時間和閑情逸致在這裏給宗政曄打電話?根本不可能,宗政煌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盯梢的人。
宗政曄默然,掛斷了電弧將尹浩銘所說都告訴了雲沫。
“變態!”恨恨地喊了一聲,便朝車子走去。
雖然雲沫惱恨宗政煌帶走了雲恬悅不打一聲招呼,可還是在心底開心,她沒有死。回來了……
——
宗政煌嚴格地控製了小道消息的傳播,所以一周過去了,都沒有走漏一點消息。反而是清水灣的人都急壞了。
唐雀那日下午回去之後心情就不好,和唐準沒說話就回去了房間。詢問雲恬悅,她隻說不知道。到了晚上雲恬悅沒回來,第二天也沒有。手機根本無法追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