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雀臉頰青白,唐夫人給她臉上留下的五根手指印十分清晰。她麵色冷漠,捂著臉離開了的花園。回了自己的房間,經過唐準的時候,步伐絲毫沒有停頓。
唐準即使有話說,可是看著唐雀還是沒說出來。
唐夫人緩步走過來,從保姆的手中接過了唐準的輪椅,“阿準,媽媽送你去臥室睡覺。”
點點頭,沒有任何話語。
唐夫人的到來將這個寧靜舒適的別墅徹底加上了一層暗淡的光。
不光是唐準和唐雀壓抑,連保姆都覺得呼吸困難。她如慈禧太後駕到,摧枯拉朽地撕毀了這裏的祥和。
安排好唐準休息了,唐夫人才回了自己的臥房去睡覺。
半夜,哐當聲響起。門被打開,唐雀從被窩裏瑟縮了一下,正打算起來看是誰。屋內的燈被打開了,是唐準推著輪椅進來了。他的膝蓋上放著一隻冰袋。
“臉還疼不?拿冰袋敷一下能好點。”
唐準移動到了唐雀的身邊,將冰袋遞過去。唐雀沒說什麼,拿過來放在臉上。
房間裏安靜沉默,許久唐雀都不說話。隻是偶爾換一麵敷臉。
許久,她才說:“謝謝你。”
“你是我妹妹,不要說這樣的話。早點睡覺吧,我先走了。”
唐雀點頭,見唐準出去了。臉色才漸漸地陰沉了下來。早前眸子裏可憐,驚慌的神色才都悄然隱藏了。
她隻需要再忍忍,唐夫人就有人收拾了。
唐雀知道宗政煌來的目的,唐夫人安排餘韻給宗政煌下毒,再加上雲沫中毒。而且還是同一種,隨隨便便就會懷疑到的唐夫人的頭上。
隻單單在宗政曄的身上,唐雀就知道宗政煌決然不是什麼善類。
況且晚餐聚會的時候,宗政煌表現出的不凡氣息,以及那種淡然流露出的綽約氣質。兩人鬥起來,唐夫人的勝算並不多。
雖然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疼,可心裏卻不知多舒暢。
唐雀裹著被子很快就水睡著了。
——
雲恬悅回了公司,常規地處理了一些文件就坐電梯到弟弟雲玦的辦公室去。一麵是彙報一下工作,一麵也是找弟弟嘮嗑。許久兩人沒有好好聊聊了。
敲門進去,雲玦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麵色不善,語氣不穩,周身散發一種暴躁的氣息。秘書早就躲開遠遠的。
雲恬悅故意弄出了聲音,雲玦轉身看了一眼姐姐。然後低聲在電話中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姐,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最近還好嗎?你的小女友呢?”雲恬悅鮮少再聽見雲玦說秦瑤的事情了。便關心問問,若是弟弟失戀了,自己還能稍微安慰一下。
“最近在鬧矛盾,我怎麼都哄不好了。”雲玦撇嘴,十分苦惱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手指敲打著桌麵。瞧著十分煩惱鬱悶。
雲恬悅笑眯眯地走過去,坐在辦公桌的對麵,“什麼事情讓你惆悵成了這樣子,和姐姐說說。”
雲玦湊近到桌子前,看著雲恬悅問道:“她快畢業了,要來雲氏上班。我不想答應,她不高興了。”
“為什麼不想讓她來雲氏?來了不是方便親熱嘛?”雲恬悅打趣。
“我不想聽到公司說一些流言蜚語,我是打算讓她以後當家庭主婦,相夫教子的。”雲玦一副大男子主義的樣子,十分理所當然,順心順肺。
雲恬悅撇嘴,對弟弟這樣的態度十分鄙夷。“家庭主婦做的時間長了,就沒有主見了。還是要在職場的好,你若是不想讓秦瑤在雲氏,安排她去恒光,或者其他的公司對可以。雖然這個社會現在信息傳播很快,可要是可以保密,什麼事情都不會讓外人知道。”雲恬悅眨巴眼睛,衷心地建議。
“還是不想讓她去上班嗷……”
“事業是女人翅膀,折斷了翅膀就殘缺不全。關在鳥籠子欣賞好玩嗎?”雲恬悅語氣微冷,有些譏諷冷嘲。
這下雲玦沉默了。“我再想想好了。”
“不要想太多,否則失去了你會很痛苦。”雲恬悅微微歎息了聲,很是擔心地伸手放在了雲玦的肩頭,“感情的事情,你要多多體諒。”
雲玦沉默,沒說話。
靜默了許久他才問道:“那你和姐夫呢?打算什麼時候複婚?”
“找個日子領證就好了。”雲恬悅笑笑,十分自然。
“婚禮呢?”雲玦問道。
“老夫老妻還要什麼婚禮。”雖然話這麼說,可雲恬悅從雲沫的口中知道自己當初和宗政煌在一起就沒有婚禮,現在還是沒有。未免有點委屈,可要了也不過是個幌子。
“這不行,和姐夫說說。就算是簡單的儀式,也要舉行。婚禮之後你們可以去度蜜月。”雲玦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