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歎息,湊過去將雲恬悅摟在懷中。手溫柔緩慢地拍打著她的脊背。
傷害,是感情中的大忌。一旦傷害形成,便會是的一把鋒利的刀子劃傷了一道口子。那口子或許會愈合,但猙獰的疤痕會永遠提醒你,永遠告訴你那些傷害帶來的疼和委屈。
“恬恬,等你做好了決定。告訴我一聲,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堅決地站在你身邊。
雲恬悅輕輕地點點頭,將臉頰上的淚水擦拭了。又揚起了一個笑容,和雲沫一起逗弄懷中的包子。
——
兩兄弟走在後院的草地上,宗政曄沉默,將情緒掩藏在內心深處。
自從爸媽相繼離開人世之後,宗政曄便極少說話了。他以前是溫文爾雅,淡然瀟灑的男子。可到了現在,卻多了一份淡然惆悵。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這氣質風格和宗政煌倒有幾分相似。
宗政曄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死,和魏嫆有關係。宗政煌也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有些事情一旦產生,就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就要保持好秘密的狀態。
很快,魏嫆就會移民去了澳大利亞,自此天南海北。就永遠沒有了知道的可能。
對於曄這個兄弟,宗政煌在心裏是喜歡的。而宗政曄,也是打心底裏對宗政煌尊重,愛戴,甚至是有一點敬畏。
“這段時間怎麼樣?”宗政煌率先開口問。
“一位都好,哥你呢?”
“我就是老樣子了,不過過一段時間,我要離開一些日子。”
“離開一段日子?嫂子不是剛生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非要在這段日子去呢?”
宗政煌低下頭,也並非是自己一定要去。隻是他現在有些害怕麵對雲恬悅。隻要看到她冰冷的眼神,他的心就不自主地下沉,沉沉得一直沉到了深海。
“我非去不可,家裏保姆月嫂那麼多。沒事的。”宗政煌這樣安慰自己。
宗政曄沒再多說什麼,雖然看得出兩人之間出了問題。但自己畢竟是外人,有些事不能多問。
“哥,過段時間我想給媽媽辦一次畫展。”
“好。”宗政煌沒有意見,對舒顏的死。宗政煌的心裏,對宗政曄多少是有些愧疚的。既然這種愧疚無法彌補,隻要是他想要的,力所能及自己都會滿足。
“我想在永隆的頂層辦,隻是永隆頂層現在被人劃分為了私人區域。哥,能不能借給我?”
“我吩咐人去做。曄,如果你有什麼需要,隻管和我說好了。”宗政煌伸手在曄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帶著兄長的鼓勵和安慰。
宗政曄心裏一陣感動,也一陣心酸。
兩人再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雲沫也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宗政曄上前迎了去,攙扶著雲沫,兩人告了別。離開了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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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雲恬悅對自己態度冷淡。可宗政煌還是每天都盡職盡責地去給孩子換尿布,將煲好的湯端給她,甚至跟著月嫂學會了給孩子衝奶粉。
房間裏每到這個時候,都分外沉默壓抑。
但宗政煌還是十分從容安靜地做好這一切,雲恬悅不願意與他說話,他就事事為她考慮好。很多次連李嫂和月嫂都為少爺覺得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