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雲恬悅站在一邊,聲音沉沉地問。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安安靜靜地不去打攪他們。但是心裏不比任何人輕鬆。
正沉浸在商議之中的眾人抬眼看了看雲恬悅,宗政曄放緩了語氣,緩步走到宗政煌的身邊說道:“恬悅,你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把宗政煌帶回來。”
“我能幫什麼?”雲恬悅擰眉,語氣輕輕地問。
“你安安心心地等他回來就好。”宗政曄也知她心裏委屈,知她難過,想幫忙。但戰場,是男人的戰場。如果到了一種讓女人衝鋒陷陣的時候,他們或許也就不存在了。
雲恬悅的臉上表情十分平靜,漸漸地她沒說話。一個人邁步出去了。
她背影憔悴哀傷,宗政曄有點擔心。正打算讓人跟著,可雲玦大聲對喊道:“我們發現了信號源!”
宗政曄暗暗一想,其實也沒什麼。畢竟在基地,銅牆鐵壁不是一般人能逃走的。也就放心地重新去開會了。
出了屋子,雲恬悅環視了一圈四周。在搭建起的高台上,有人在走來走去,抱著步槍站崗。想必那些步槍裏是和荷槍實彈。門口也有人站崗,這些常年訓練,身體素質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抵抗得。
但每一個地方,總是有一個薄弱的地方。
吃穿用度,隻要是人就不可或缺。雲恬悅去了廚房,廚房的人見雲恬悅進來了。急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少奶奶您來了呀。”一個的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一邊擦拭著圍裙上的水珠,一邊看著她。
雲恬悅環視了一圈,淡然地說:“你們繼續吧,我隻是隨便看看。”
眾人略緊張,但再用餘光看了看雲恬悅,她果然隻是四處走走。便出去了。
水在這個荒漠地區,十分稀缺。甚至比金子,石油還稀缺。因此,基地每天都會有人帶人去拉水。
今天拉水的人總覺得車子有點不對勁,但因為新來沒幾天。也就沒在意。
經過了檢查,車子緩緩地馳出了基地。
等車子到了水源,拉水人熄火下車。打開了車門,去看到一個女人手中舉著一直木棒,沒等自己反擊,迎麵就是一棒槌。眼前一黑,就覺得女人從自己身邊疾步離開了。
雲恬悅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大膽,也算是石破天驚第一次了。
水源位於郊區,現在又是戰亂。每個人臉上都神色緊張,目光閃爍著對戰爭的疲憊和痛恨。
雲恬悅一路詢問,朝著王城去了。
如果宗政煌被扣在了王宮,那麼一時半會兒是逃不出來了。好在這段時間惡補了一下這裏的方言,在美國的時候,她選修了希伯來語,發現中東諸多語言都和希伯來語同承一脈,很快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交流用語。
一路搭車,或者步行。磕磕巴巴走了兩天才到王城。
相比較郊區的蕭條緊張,王城的氣氛倒顯得寧靜許多。雲恬悅按照當地婦女的習俗,用黑紗蒙上了臉,這樣就沒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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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宗政曄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渾身氣勢冰冷,怒火衝天。地上稟告的人嚇得都渾身哆嗦了,但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