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煌十分自然,結束之後問了一句讓人十分吐血的話,“你是?”
你是?Emily臉色尷尬一閃而過。“在費城的時候,賭場……你還記得嗎?”
費城?宗政煌年輕的時候三天兩頭去費城賭博,那時候喜歡賭博,喜歡那種在賭場上玩牌,玩人心的滋味。但是他性子本就沒有定性,很快玩膩了。便再也不去了。
好像是在費城的時候認識她,可印象到底是模糊了。還是搖搖頭。
Emily翻翻白眼,猛然湊近到的麵前,她染著鮮紅色指甲油,手指修長纖細精致,一點點地撫摸過他的西裝,眸子輕輕翻起,帶著柔情蜜-意。
嫣紅的唇緩緩地吐出了一行英語:“oneminutestand……”
宗政煌忽然一步彈開,萬年不變的冷臉上露出了一絲裂縫,看著Emily。竟然是她,名字和人都忘記了,但是卻記住了人生第一次賭博輸了,和她玩的遊戲…
雲恬悅和尹浩紓好似在看戲一樣看著兩人不斷地大秀恩愛,尹浩紓親眼看著雲恬悅的臉上越來越差,下一秒似乎就要撲上去將Emily給掐死了。
“您好Emily小姐,我們一邊走一邊商量一下案情吧。”適當地打斷了,宗政煌也回過神來。再一看雲恬悅的臉色,瞬間板著個臉,慫慫地跟在了雲恬悅的身後。
Emily笑哈哈地邊走邊說:“煌,之後你再也沒來過費城,我也就不玩了。畢竟再也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玩得帶勁的對手了。”
“是嗎?那就可惜了。”宗政煌應付了一聲。
但Emily卻不依不饒,“你結婚了嗎?這位美麗的小姐是你的妻子?我看你倆的婚戒是一樣的。”
果然是律師,心細若發,善於觀察。
“你好,Emily小姐,我是雲恬悅。”
“你好,叫我艾米就好。不用那麼麻煩。咱們是同胞~”
艾米笑,帶著美國人的大大咧咧。
一行人去探監,手續一切都弄完以後。他們安排了一處大屋子。
雲玦穿著深黃色的囚服,雙手被手銬烤著,頭發被剃光了。他依舊俊朗,可是胡子拉碴,臉色憔悴,走路也是岣嶁著脊背,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簡直和暮暮垂已的老人一樣。
他緩緩地走出來,隔著窗戶就要到會見室了。可是卻看到了雲恬悅和宗政煌,他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尖叫了起來,轉身就要回去,他使勁地衝撞,警察以為他要襲警。便拿出手中的電棒一邊毆打他一邊吹哨子。
很快幾人將他製服,這一次的會談自然沒有成功。
雖然隔著玻璃,看不清楚。但雲玦的表情,他逃走的動作,他絕望痛苦的眼神。無不讓雲恬悅痛苦!
從會見室出來,雲恬悅一直沉默不言,宗政煌幾次三番要說話,都被她冷覺的氣息逼回去了。
艾米見狀,十分鄙視地看了一眼宗政煌。果然,男人結婚了就開始怕老婆了。
“恬悅,我可以這麼叫你嗎?”艾米湊近到她身邊問。
“可以。”雲恬悅點頭致以微笑,可笑容是十分勉強的。
“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讓他無罪釋放。”艾米說的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