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雲沫墓前看看。”他開口說道。雲恬悅點點頭,略帶驚訝地說:“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會兒說不定就在那裏。算了,咱們直接過去,我打電話讓唐雀也趕過去。”說著就要從口袋裏掏手機。
“你就不怕撲個空?”宗政煌語氣微挑,對她這冒冒失失的性子,實在是有些鬱悶無奈。
雲恬悅轉過頭去,十分篤定地說:“不會,我知道這個時候他肯定是在雲沫的墓前。”說完這些話,她整個人陷入了沉默,心情沉了下去,“知道雲沫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遲早要知道,要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肯定早早告訴他這些。”宗政煌冷著眉眼,語氣也是漠然。一副全然不多關心宗政曄的樣子。
“你說這話…”雲恬悅咬唇,沒繼續下說去,“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要知道那時候他天天喝酒,幾乎都是要死的人了。如果再說出雲沫的事情來…後果可想而知。”
雲恬悅聲音輕輕地說完這些,宗政煌再也沒有答話,手下轉動方向盤,朝著山上馳去。
這片私人墓園,一直有人打點。所以與不遠處的公墓比起來,幹淨整潔肅穆了不少。
還未靠近,守墓老人便急忙上前,“煌少!您來了呀,之前都沒有通知一下我好收拾一下。”
宗政煌做出了製止的手勢,“宗政曄來了嗎?”
“來了,還沒出來。說是不讓人進去打擾。”
宗政煌舉步朝墓園裏走,雲恬悅緊跟在後麵,看來猜的沒錯。他確實來墓地了。
遠遠地就看到宗政曄狼狽地坐在地上,身邊是東倒西歪的啤酒瓶。他滿臉的淚漬,頭發被手煩躁地抓亂。整個人頹靡喪氣到了極點。
雲恬悅想要上前去,卻別宗政煌抓/住了肩膀,“別過去。”
“你看他那樣子…”暗暗著急,十分鬱悶煩躁。
“他這會兒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走吧,讓唐雀來。”宗政煌不容置疑地拉著她的手走了。
車子開出了墓地,宗政煌才說:“你給唐雀打電話吧。”
她不理解,也很擔心這個空檔宗政曄出什麼事情。臉色很差,明顯是在生他的氣。
可還是順從地撥打了電話過去告訴了一聲唐雀。
收起手機,雲恬悅不明白,忍不住問道:“讓唐雀去做什麼?”
“這是他們的感情問題,你這麼過去隻是橫插一杠子,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是弄巧成拙…”宗政煌聲音略微有些鄙夷。
雲恬悅細細一想,確實是有點思考不周到。主要是當時心裏著急,所以才會沒多想,聽宗政煌這麼一說不由地讚同點頭。
——
唐雀站在了墓園門口,守墓的老人認識她,但畢竟沒說過話,遲疑了好一會兒還是上前去問了一聲。
“夫人,您要進去嗎?”
這麼一問,唐雀好似回過神來。微微恍惚了一下說:“是要進去。”
“您是去看誰?”
“去看…雲沫。”她開口,覺得說出這兩個字好似烙鐵一樣印在心窩上。
老人家點點頭就在前麵帶路,唐雀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