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到文剛警官帶隊夜查紅粉足浴城,竟將來此**的高官王麻子抓現並私自放走,隨後他就交了好運。好運臨頭,他似乎都沒親自去找過王麻子,而王麻子卻已經動用權力在幫他達到升遷職位的目的。這可讓他心花怒放。
文剛原是轄區派出所的一般警員,說是分隊隊長也不過是臨時僭位,說解散就解散,論職稱連警司都夠不上,而現在有王麻子直接給市局領導打招呼,甚至反褒揚文剛掃黃打非有功,提升他是理所當然。於是很快他便從一般警員提升為科級幹警,隨後又擔當刑偵隊副隊長之類的職務,半年之後更正式提拔為環湖路派出所所長。除此之外,他不僅官運享通,而且桃花運也來了。他由此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那位一直讓他魂牽夢縈的女人滿鳳。
滿鳳,這個女人可有些故事要談。她年齡不足而立,少女時的幼稚可能隻留下一陣花香沒有散淨,而一種漸趨成熟的女人味,卻如陳醋白酒般那麼濃烈。她人長得很美,論相貌和身材媲美模特,有野性有溫柔,愛挑逗會調情,大凡好色的男人隻要跟她交歡過,無不會自足說:“‘石榴裙下死,做鬼都風流’,隻要能跟她過上一晚,那真是到死都值了。”由此在紅粉足浴城,雖說做妓的女人多的是,其中甚至不乏未成年少女,但多數嫖客仍愛找滿鳳這種女人嬉戲娛情。就像王麻子,他曾就……玩弄過不少女人,但嫌少女們床上功夫不夠,沒有表情,不懂得配合,跟她們玩純碎是強暴和糟蹋;而嫖客所需求的往往是一種合歡的感受,於是他們更喜歡跟有經驗的女人玩,仿佛隻有她們的成熟才足於讓男人更滿足。
時光讓人有一種難熬的感覺,也就幾個小時卻似度日如年。卻說文剛拿到掃黃打非任務,正盤算如何去紅粉足浴城,又該以怎種方式去重會那位朝思暮想的女人。平常自己身為警官身份特殊,除了辦案之外,也不好無緣由出入像紅粉足浴城這樣的紅色警戒區。而如今正好又是一次機會,他決定了,隻等晚上,便帶上幾個隊員去夜查那些涉黃、涉賭、涉毒的娛樂休閑場所。
計劃定了,隻等行動。當天晚上,趁著夜幕掩護,由文剛隊長帶領一批人分頭行動,開始掃蕩轄區裏的所有涉黃場館,其中有旅館飯店茶樓、卡啦OK包廂、足浴城、按摩房等等,這一下可鬧騰翻了,地毯式的搜查,抄“雞窩”掀被蓋,抓光屁股的,但凡男女二人處在一起拿不出結婚證的,都屬非法同居,統統地拘留罰款。要說在環湖路派出所治下,因為有像文剛隊長這樣的人帶隊,早已形成了一條不成文規定,那就是抓到各類犯罪嫌疑人,隻要不是殺人放火的重犯,一律按人頭數大概罰個三千二千元,便可作保釋處置。於是早也有人指斥這些派出所辦事,主要不是打擊犯罪,實在隻是為了自己撈錢。
撈錢便撈錢吧,在文剛他們看來,要不為撈錢誰會樂意去幹這種沒日沒夜、吵得別人不安寧而反討別人嫌的苦差事。然而這回除了為撈錢,文剛還有一個小九九,就是企圖來個財色雙收。於是在他帶隊查到那座紅粉足浴城的時候,他分咐其它隊員去搜查別的房間,而他獨自一人出於獵奇心理甚或其它私心謀利目的,竟直接衝向一個房間。而恰是這一回他的機敏果斷,竟讓他的人生軌跡在發生著微妙變化。
原來這一回他可是揪出了一隻大龜。在一間所謂的貴賓客房,原來有一位市委高官王麻子竟在**。這老色鬼是頂風犯案,當時隻見他赤身裸體地抱壓著一名肌豐肉嫩、姿色秀美的少婦在床上……,突然門被撞開,竟被文剛抓個現形。這一下王麻子便像泄了精氣一般,竟癱在床上不會動彈。
倒是那位少婦又羞又急地一把推開王麻子,並隨手抓過一件衣服掩住自己的身體,跳下床直接衝在文剛麵前說:“哎呀,文隊長,我們可是老相識呀,然而你這是幹嘛?你是來抓我的現麼?這你可要高抬貴手啊!”
接著她見王麻子和文剛正四眼對視,相互都很尷尬地僵持著,忙又機靈地解了圍。她說:“哎,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警官文隊長,原是我的老熟人,而這位——唉,想我恐怕都不用介紹,你們也該早認識,尤其是你文隊長,難道會不認識自己的上級領導?他——他可是市委常委王……王副市長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