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下去簡直讓人無法想象。話說自打這次滿鳳被莽漢強暴之後,更糟糕的事接踵而至。吳億這沒出息的人臉上的傷疤未痊,卻好像沒有記憶,居然隔個三天之後又蹭到茶鋪裏來了。
起初他的想法也蠻天真,“腰裏無錢自解賭”嘛,他這樣勉勵自己,本來自己正沒有錢去賭,現在來不過就是觀賭而已。像他這種終日無所事事的人,老關在家裏也實在悶得慌,忍不住還是來這種地方最好消磨時光、打發日子。但是當他這回再來茶鋪裏,光景可是大不相同了。
若說哪兒不同?這回可沒等他踏進門裏就聽有人在議論他,等他出現後更立刻成了典型和中心。而更“榮幸”的是,這回連莽漢都主動給他打招呼,一見到他便說:“嘿哈,吳億——千百萬來啦。就是這小仔討的那個媳婦,漂亮得讓人沒法形容。哎喲,想我那次雖嚐得一回鮮嫩,可那也是杯水車薪,讓人過癮又不過癮啊!喂,千百萬,剛好你又來茶鋪裏了,是不是又想玩一把。這回你盡管放心大膽地玩,別愁口袋裏沒錢,沒錢可問我來拿呀!”
感情這幾天莽漢在茶鋪裏都是吹噓自己因逼債而霸占滿鳳的事情,尤其他那繪聲繪色美噝噝地講述,可把其他人都羨慕死了。於是這功夫不光是莽漢說願意借錢給吳億,其他人也爭著搶著說願意借錢給他賭,有的都幹脆掏出大疊鈔票衝吳億眼前晃動呢。麵對此種情景,吳億的臉是紅的,但那種害羞的心理馬上過去,繼之而來的是一陣怦然心跳和蠢蠢欲動,他心裏又燃起了那種欲望。有一種說法,光看不賭的人等於是站在岸上,而像吳億這種既貪心又齷齪的人,哪裏還經得住這種誘惑,他要不被眾人拉下水倒也怪了。果然,時過不久,他口袋裏盡管沒錢,可仍壯著膽子敢上賭桌。其結果顯然是又輸了錢欠了債。
起初哄他上桌那些人是滿臉堆笑,待到欠了錢要吹他還時,可又都是凶神惡煞一般。沒辦法,吳億最終難堪下桌,隻好又將債主往家裏領。而這回他領來討債的人,莽漢隻是其一,少了他還怕情況不熟,而另外還有一胖一瘦二個男人。這二個人跟在後麵,恐怕是還沒開場就想到結果,還沒進行就幻想過程了,瞧那一種竊喜和奸笑正寫在他們臉上呢。
果然,實際情況也如是,正當這一行人來到滿鳳的租住地,首先令他們驚豔、驚歎的也就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姿色,她真是太誘人了。這樣他們心花怒放的同時,先還要裝出樣子要挾吳億,然後逼滿鳳就範。滿鳳若不答應,那就像上次莽漢那樣,這邊狠揍吳億,那邊也決不放過滿鳳。這時候便有人已經輕薄到滿鳳身上,而等吳億又撫著傷痛蹲到邊上,這些人便都如餓狼一般,早已經將她團團圍住,並強行連擁帶抱地按到了床上。
這裏再說滿鳳,她先見吳億帶那幾個人來,尤其還見那個莽漢,便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情。但她既恨吳億的懦弱不爭氣,也恨自己是個孱弱女人,這一切都好像是命運注定的。於是她麵對那三個大男人,好像別無選擇,除了兩眼流淚,心裏滴血,也幾乎都沒有太過掙紮,便由他們蜂擁而上,然後抱在床上蹂躪了。
事件過程中這些人是逐個將滿鳳淩辱。完事後居然還有一個人拍著吳億的肩膀說:“嘿,好小仔,果然你家裏還藏著上等的女兒紅。隻是品嚐一回不得過癮,要麼我先定個十次八回的,而要多少錢不用你開口,以後你再到茶鋪裏去,但凡喝茶、賭博,一應開銷我可都包了!”
這也真是萬惡之源開了閘,愈發是不可收拾了。事後吳億不反省自己害人害已,將滿鳳逼上了絕路,反而更作了罪惡打算。他心想既有人定個十回八回,這可就像賣暢銷貨一樣啊!要說自己的女人擺個水果攤可沒這麼跑火,如今賣什麼水果,倒不如勸她拿自己賣了。他甚至想,反正自己的女人原不是現貨,她原有丈夫,自己也是拐來的,如今更遭多人玷辱,要說她值也已不值多少。這正是既有了初一,也不怕初二,便來個十回八回……就算她吃點虧,可吳億覺得這簡直是一種資源,開發這資源,既能幫自己還了債,甚許還能有所創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