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變篇(2 / 3)

方新相信陳璿有創業與成就事業的能力,她的選擇使他朝無話可說了。

陳璿與父母一同乘車前往投資目的地。

陳璿無意之中發現了口袋中有方新的戒指盒。她打開戒指盒,見到一對定情戒指。

接二連三的求婚未成,將戒指如此處理,顯然是失去了信心,交由她作決定。

她也認同周俊的說法,方新是個不太主動表達情感的人,還偏於自私,與他相處以來,他為她做的事情,讓她印象深刻的是:因左韻鬧事而辭職被他挽留,觀賞遊行時騎在他肩上招搖過市還上了電視新聞,他為了她而願意支付違約賠償。

她感到意外是這次道別,他情緒低落,好像有了心理準備,平靜地接受了她的離去。

她自問:莫非愛情的保鮮期已經過了?

她開始投入忙碌的投資創業事務。

周俊隔三差五的開車過來指導投資的事情,參與重要的談判,招聘主管級別的員工。

作為總裁助理,陳璿幾乎統管所有事務,直到有員工入職,開始分擔她的壓力。

她不忘打電話給方新,關心他的生活和心情。

6.

方新為了成全陳璿的事業願望,選擇了尊重她的意願,雖然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別無選擇。

強行將她留下,將來她會不會埋怨他的自私?忍受暫時的分隔異地,經受時間的考驗,或許會有一方願意為對方作出退讓,這份感情還有開花結果的機會。

陳璿是他首次有求婚衝動的女朋友,但是屢次三番被拒絕,他進退兩難了。

他想起了前度女友萬寧悄然消失的原因,至今仍然是未解之迷。他相信她遇上了更吸引她的男人,而選擇放棄他。

如今,如果以心胸狹窄的強行留人,也許能一時討得陳璿的感動,她也可能因此暫時放棄創業,但是,往後呢?她已經選擇了事業,顯示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她將事業排在了愛情之上了,她已經立誌成為一個事業至上的女強人了。

方新意識到陳璿的快速成長已經超越了他的預期,他已經無法掌控彼此之間的情感未來。

方新沒有能力輔助陳璿開創事業,更沒有勇氣阻止她創業。

選擇順其自然接受時間的考驗,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偶爾電話或短訊關心陳璿,或是視頻聊天至三更半夜,甜言蜜語表達彼此的愛意,是他維係這份感情的做法。

時間如流水,流水有自然降溫的功效。

電話、短訊、視頻代替不了一個親吻、一個擁抱、一句耳邊的呢喃、一番打情罵俏的樂趣。

方新自從陳璿離開之後,他多了一個習慣,每次與陳璿電話聯係或是視頻聊天之後,總要在台曆上作出日期記號,畫上一個星星。

當他無意之中翻查台曆,發現周曆上的星星漸漸變得稀落了,最初兩周每天有星星,後來每周是隔天有星星,再後來是隔兩三天有星星,如今是每周才一兩顆星星。

他長長地歎氣,預感沒有星星的將來。

陳璿也發現了周曆上星星的減少,她與方新有同樣的默契,用星星衡量彼此聯係的狀態。

7.

陳璿太忙了。租辦公場所,招聘人員,尋找代工廠商,自創女裝品牌的籌備事務幾乎由她一手包攬了。

員工到位了,設計樣品出來了,代工合同簽定了,選擇好了公司開業的吉日,她又忙於籌辦開業活動。

方新收到陳璿的短訊:女裝品牌公司開業慶典活動,你抽空來一趟。

方新核對了日期,發現事務排期卡住了他的行程。

他很想抽空出席她的活動,但是,創業事務從早到晚忙碌不停,直到深夜,他才將急於處理的事務解決了,再核對次日的安排,他無奈歎息。

陳璿以避嫌的理由沒有加入方新的創作團隊,是方新的一大遺憾。她不在創作團隊,劇本的修改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他必須花許多時間與創作成員溝通、引導指點與誘發新生代的再創作靈感。如果陳璿在創作團隊,將分擔他的壓力。

陳璿在開業慶典上隻收到方新的短訊:恭喜!在你事業的起點上,我缺席了,很抱歉!

她鼻子一酸,視線模糊了。

女裝品牌的事務才剛剛開始,時尚網購公司又開始籌備了。

忙碌的事務使她早出晚歸,如緊繃的琴弦,不曾鬆懈。

女裝開始批量進入名牌百貨公司的專櫃,網購公司也在安排開業活動。

陳璿給方新發了短訊:網購公司要開張了,我想見你。

方新不想再缺席了,但是,他不得不麵對現實,緊鑼密鼓的事務排滿了時間表,創作團隊還離不開他的現場指導。他必須經常加班至深夜。

他再次發短訊向陳璿道賀並致歉。

陳璿知道他很忙,沒有絲毫的埋怨,隻有遺憾的心酸。

代理品牌的業務有了談判的成果,公司注冊之後,立即簽訂了代理合同,招聘、培訓、推廣的事務讓她忙得團團轉。

她給方新發了短訊:代理公司開業活動,你來吧。

方新核對時間表,正好卡在劇本創作檢討會議的時間上,幾組創作人員正需要他現場指導。

方新回複:抱歉!我真的走不開。注意身體,別忘記創業的目的,創業不是為了讓自己忙碌,而是讓自己增值。

陳璿收到這則短訊,有了衝動要回到他的身邊。

她向周俊打電話要求休息幾天。

周俊表示公司管理上軌道後,放她休假。

她這時才意識到事業已經使自己騎虎難下了。

就這樣忙碌了幾個月,幾家公司漸漸步入正軌,她卻發現近來方新幾乎沒有電話和短訊聯係了。

她靜心一想,異地相隔,彼此為各自的事業拚搏,已經不在意對方的消息了,沒有對方,依然活得充實而精彩。

一次出差機會,陳璿抽空經過方新工作的地方,她進入辦公區域,見到方新正在會議室與創作成員開會,她不想打擾他,悄悄退出辦公場地,回到車上繼續行程。

8.

周俊為了擴張事業,辭去了譚博總裁助理的職務,專心自己的投資事務。

他經常與陳璿見麵,目睹了陳璿的成長。

陳璿已經在管理一家女裝品牌公司、一家時尚網購公司、還有一家品牌銷售代理公司。

新的事業挑戰充實著她的生活,新的生活圈子給她帶來新的感受,她樂在其中,享受成功帶來的喜悅。

偶爾,她獨自一人時,會想起方新。

她知道現階段彼此不會為對方放棄事業機會,異地的思念將會漸漸淡化,已經半年過去了,方新沒有衝動來找她,她也沒有專程探望他。她預感這一段情感將要結束了。

她打電話找張彩潔,探聽方新的情感狀況,得知他依然沉迷創業。

她感覺方新是個情感怪人,她期待他先提出分手。

她將他的戒指盒用小木盒子裝好了,貼上封條,用速遞方式還給方新,希望這樣的暗示能促成他出動提出分手。

方新收到了定情戒指的速遞郵件,取出戒指盒,他知道這份感情被退回了,他內疚延誤了陳璿半年的時間,應該放手了。

為了表達他的心意,他決定歸還空木盒子,寓意他不再占據她的空間,他將空的小木盒子用速遞方式退回給陳璿。

陳璿收到郵件,發現是空的小木盒子,她明白這是方新釋放她心靈自由的意思,她悄悄落淚了。

這時,周俊進來見到郵件包裝上有方新的名字,他拿起空盒子:“需要我幫你扔掉?”

陳璿點頭了。周俊將東西帶出辦公室,帶出辦公樓,扔進路邊的垃圾筒。

陳璿曾經自問:如果我為方新再次放棄機遇,做他的小女人,就是我要的幸福嗎?

思前想後,她有了答案:我不能做男人的附屬,我有事業能力,當我成功之後,再決定情感的歸宿。

正是這樣的理念,支撐她渡過創業籌備最繁忙的階段。

在生意場上認識了一些事業成功的女性,更增強了她信念。

她給自己訂立了戀愛門檻:能接受我是事業女性,有自己的事業或穩定職業的帥哥,有自信心的男人。

她在生意場上認識一些鑽石王老五,風流倜儻的外表包裝著玩獵的心態,與她內心渴求真愛相守一生的意願相距甚遠,她從對方的眼神就能發現獵豔尋歡的欲望,她會不寒而栗。

她見過交際花在明爭暗鬥,為鑽石男爭風吃醋,在社交活動場合上演奸情誘惑的戲碼。

周俊不時邀請她出席各種各樣的社交活動,喜歡聽她悄悄點評現場的奸情男女。

9.

在一次商會組織的舞會上,周俊用卡片相機拍攝了許多照片。陳璿問他拍照的意圖,他秘而不宣。

第二天,他來到她的辦公室,將舞會照片下載到她的電腦,展示他捕捉的每一個瞬間畫麵。畫麵中道貌岸然的商界名流,在美色麵前展現貪婪的偷竊,眼神的變化難掩好色的欲望。

她:“成功的男人,是不是喜歡吃著碗裏的,盯著盤裏的?”

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男人的本能,麵對誘惑,有幾個男人能淡定?”

她:“你也可以加入獵豔的遊戲。”

他:“如果我有這樣的心態,楊蕙比她們都要好多了。”

她:“為什麼不下手?”

他:“和她相處,她就像一個需要照顧的妹妹。”

她:“她如果交男朋友了,你會不會吃醋?”

他:“她還沒遇到怦然心動的人。”

她:“她應該有很多追求者。”

他:“就是沒遇上有緣人。”

她:“你的有緣人長什麼樣?”

他:“聰明能幹,有思想深度,有進取心,能和我一起成長。”

她:“你沒說出她的長相。”

他:“她有吸引我的靈魂,就已經足夠了。”

她:“醜八怪你也接受?”

他:“美貌是可以替代的,你見到這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他們隻在意女人的容顏,身邊的女人花容消逝,就心猿意馬的向往偷腥獵豔。他們將美女當作成功的標識。”

她:“動物的本能。”

他:“隻有成功的事業女性才能擺脫這種宿命,不再是男人的附屬,不再承受被動的命運。”

她:“如果你的女人比你強,你還能這樣自信?”

他:“她比我強,我就有了超越她的動力,良性競爭。”

她:“如果她喜新厭舊,你怎麼辦?”

他:“兩種情況,一、她是視覺類動物,喜新厭舊是必然的結果,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浪費時間。二、她的男人沒長進,衩淘汰是理所當然的。”

她:“三、她遇到更優秀的男人。”

他:“跟自然法則相似,當獅子王無法麵對競爭,隻能放棄領地,或是單獨離開,或是帶著族群避開。”

她:“你是獅子王?”

他:“我還是一隻年青的獅子,需要一隻母獅子和我一起組成新的族群。”

她:“雄獅子是要母獅子侍候的懶東西。”

他:“雄獅子能守護領地,保一方安寧。”

她:“雄獅子有很多妻子。”

他:“也有專一的,要看母獅子有沒有這樣的能耐。”

她:“什麼能耐?”

他:“唯她獨尊的能耐。”

她:“這樣的母獅子太強悍了,雄獅子會不會很沒麵子?”

他:“獅群裏麵的生活,外麵不知道,麵對強敵的時候,雄獅子是最強大的。”

她:“你真要當雄獅?母獅子找到了?”

他:“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加入我的種群。”

她:“你帶我見一見她,我幫你參謀參謀。你的這種想法,楊蕙一定不適合你了,她是誰?我認識嗎?”

他:“她就在這些照片裏麵,你猜。”

她點擊電腦的幻燈片功能,逐一播放照片。照片出現許多衣著性感妖豔的美女,畫麵總有男人窺視的眼神。這些畫麵使她會心微笑。

當出現陳璿的照片,畫麵有男人在她背後窺視她的香肩;另一張照片,她側臉的背景是一個男人貪婪的偷瞄;下一張照片,她身邊有一個男人的眼角正偷竊她的胸線。

他點擊照片,使畫麵定格。

他:“她象不象一隻威嚴的母獅子?讓貪婪者不敢靠近。”

她:“你在練膽量,還是在調戲我?”

他:“母獅子是一種榮耀。”

她:“有女人喜歡這樣的名字?”

他:“這正是你的與眾不同。”

她:“周俊,我再次聲明,不跟你玩練膽量了。”

他:“我現在已經膽大包天了。”

她:“所以你就敢調戲?是不是要我告你******?”

他:“果然有母獅子的風範。”

她:“你滾!”溫怒的語氣。

他舉起雙手表示妥協,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她竊笑。

10.

周俊審查公司財務報表,發現了廣告開銷費用問題。他找陳璿商量節省開支的方法。

她:“廣告方案你認可了,也按計劃實施了,有什麼問題?”

他:“我完全相信你辦事質量,隻有一個建議供你參考。”

她:“你是老板,請說。”

他:“說的不對,你不要見怪,別上綱上線,更不要告我。”

她一咬下唇:“說。”

他:“請模特兒這些費用,今後可以省了。”

她:“我們是做女裝品牌,還有代理品牌,總不能用衣架呀。”

他:“你就是最好的模特兒。”

她:“我?”

他:“要擅於發現自身優勢,不要迷信專業模特兒,對我們的品牌認知,沒有誰能超越你。”

她:“你又在開玩笑。”

他:“我跟設計師說好了,今後你來當模特兒,如果你紅了,還能為公司爭取代言合同。”

她:“你不要鬧了。”

他:“沒膽量?不敢挑戰自己?”

她:“誰怕誰呀?”

他:“要的就是你這句話,走,去試鏡。”

她:“現在?”

他:“你可以先報警,告我******,再到攝影棚。”

她:“討厭!”

他:“收拾東西跟我走吧。”

他真的帶她前往攝影棚,由專業的造型師為她打造新女裝係列的造型,穿上新樣品,在專業導師的指點下,開始拍攝平麵廣告照片。

周俊和品牌設計師坐在一旁,一邊觀賞一邊商議樣品的修改一邊拍照。

在鏡頭前忙碌一天,陳璿腰酸腿痛了。

周俊請她到專業按摩中心接受推拿服務,再送她回高管公寓。在車程上,他:“模特兒這碗飯很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