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鍾又準時的叫起了我,稍微的晃了晃頭,呼吸幾口空氣,起來穿了衣服。把毛巾被疊好放在枕頭下,出去洗了把臉,這時爺爺和奶奶也起來了。打了聲招呼向山上跑去,山裏的早晨還是很涼快的。小鳥在歡快的叫著,身在其中很是愜意。站在山頂的平台上,微風徐來。隨風踏步,意隨心動,少了很多的牽絆,拘束。多了一份超脫。不在是為了練武而練武,是為了享受這份大自然的暢快,這份隨意。沒想過要停下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暢快。勁意隨性。少了在部隊時的張揚,多了一份樸實,內斂。感覺進入兩人一個新的境界,原本身體裏的氣感運轉很生澀,現在感覺有種圓潤通順的感覺。隱隱的觸摸到膜的感覺。隨手向身邊的一顆小樹掃去,之間在樹邊劃過,齊茬斷開。坐在崖前向著太陽閉目盤坐,靜靜的體悟剛才的感覺。

走下山來,看到奶奶正在門口坐在台階小板凳上拾弄著自己的小針線笸籮,別看奶奶得過大病,可是眼神很好,自己沒事就做些縫縫補補的活計。走上前,攙扶起奶奶,拿起板凳走進院裏。在屋裏拿了個臉盆,到倒座裏洗個個澡。早晨的飯食很簡單,就是我愛吃的烙大餅和炒雞蛋。伴著奶奶醃製黃瓜條喝了一碗綠豆湯,感覺比什麼都好吃!

“奶奶,我想到爸媽墳上去看看,燒點紙,您看行麼?我一邊刷碗一邊說。

“行,那怎麼不行。咱家沒那麼多講究,想去是你孝順,天下還有能攔著讓人孝順的。記得給他們多少點錢,也讓他們享享你的福。“

“哎!我聽奶奶的!”

開車到鎮上糊飾店買了一袋子燒紙,到了鎮南邊的墓地。停好車子,把紙和鐵鍁拿了下來,我們這一支的墳地不小,可是很多都出了五服了(出了五服就是父係親屬推上五代沒有直係親屬關係),也就是清明添墳時大家能見見麵。這個習俗還是比較講究的。一般都是大家湊錢雇車拉土,然後大家一起添土,象征給老人修房子,讓老人住得心安。(這是我們這裏的習俗,我們這不可以用水泥造墓,那樣會被人罵的,,象征把老人築在牢裏。而且很少有人立墓碑,按著看風水給的墓葬方式,對照著自己的家譜肯定不會弄錯。一般都是出外時間長的分支才那麼做,畢竟城市和農村的講究不一樣。各家的下葬方式不一樣,有排棺葬,有搶棺葬說道很多的,)

在給完老祖宗和自己的爺爺奶奶燒完後,坐在父母的墳前燒了一會,看著燒完的灰燼隨風飄起。念叨著自己的事業,有趣的事。說起了領養自己的爺爺奶奶和前些天去自己那裏的舅舅,以及自己和戰友喝酒喝醉的糗事。把墳上的草拔除,拔著拔著感覺一根草的底部好像有個硬東西,拿近一看像是和戒指一樣的金屬圈。用手擦幹淨放進衣兜,把剩下的草清除幹淨就回家了。

車子剛進村,在遠處就看見自己家門口圍了很多的人。連忙下車,大家看家我回來了急忙讓出條道來讓我進出。院子裏站了不少人,竟然還有大舅舅一家,爺爺奶奶坐在椅子上瞪著他們一家人。我走到老人麵前,問爺爺奶奶發生了什麼情況。還沒等他們說話就有人出聲了。

“是肖臣吧?我是你大舅媽,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這麼多年沒見你了怪想你的,這不知道你回來,特意讓你舅舅去鎮上買了不少的酒菜,走跟我們回家吃吧?”

看著這個打扮的土不土洋不洋婦女,“我不認識你,“

“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我怎麼也是你舅媽。親不親打斷骨頭連著筋。怎麼我也是你的長輩,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我怎麼和你說話和你沒什麼關係吧!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奶,你和爺爺進屋吧。跟這種人生氣不值當的”

奶奶看我這樣說好像有點要說什麼,可我搖了搖頭,還是沒說出來隻能隨著我的攙扶和爺爺進了屋。在我的手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