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月兒嬌嗔,最怕自家少爺整人了,每次都讓月兒替對方心驚肉跳的,雖說有些刺激,可被尹菱打擊真的太難過了,那家夥很刻薄,別人怕什麼他就說什麼。
月兒大眼睛溜溜的,管事人還以為這姑娘是怕尹菱惹麻煩才拉住他,看向小姑娘是多麼順眼,丫丫的,這樣的姑娘怎能跟著一個痞子做丫鬟,天理何在啊……其實人家就沒那心思,要是知道人家小姑娘是心地善良,怕某些人會被氣死才這般。
“公子說笑了。”管事人擦著汗。
尹菱咧開嘴,虎牙在嬉笑中露出來:“當然,說笑話嘛!”
“嗬嗬……”
月兒都忍不住了,笑了兩聲又趕緊捂住,眼睛都成月兒了,一手拉著尹菱,還看看他,可愛極了。
管事人要哭了!
“你……”
可有人卻忍不住了,不知從哪裏跳了出來,一手扶著腰際藏於披風下長刀,頂著一定竹編遮陽帽,滿臉胡渣,凶神惡煞的,看的月兒縮了縮頭,躲到尹菱背後了。
“我們以禮相待,勿要欺人太甚。”
“哦……”
尹菱眯起眼睛,像是狐狸一樣微笑,問道:“你倒是說說,你們是怎樣的以禮相待呢?是請人家過來不讓見主人,還是舉著刀跳出來跟人家說我們以禮相待了呢?”
“你……”
一個七尺大漢卻也被尹菱問得無話,這兩句幹脆的堵截了所有人的不滿敵意。
是啊,覺得自己那麼有理有據的本該責問對方的事情,輕輕地被人家說的無地自容。自己哪裏來的信心?人家欠了自己麼?
卻也是尹菱顛倒是非,若是一開始大漢跳出來的時候不要那麼模棱兩可的說,而是說尹菱哪裏無理,自己又是哪裏有禮,這般說下來還可以削削尹菱。
可被那貨拿到話頭,哪還有這些人說話的餘地,簡直就是搬弄是非,顛倒黑白的高手,當年華夏多少過失殺人變成自衛,多少故意殺人變成被迫防禦,多少秉公執法被說成濫用職權。
這貨做個律師還不老實,跑去把人家老總的妹子泡了,話說這追妹子就不得不說說套路了。就說我當年,咳咳,扯遠了,扯遠了,看什麼看,那些死皮賴臉會是我的招數?都是倒追,倒追知道麼?
“哼,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不能好好說話,那就逼著你就範。”
“何必呢?我這人不提倡暴力的,真的,這位大哥,哇,不要過來……停!”
看著凶神惡煞的一群殺神壓過來,尹菱慫了,他果斷堅挺……一根手指叫停!
“這不就是了,要這麼合作哪有這些事?”
“你早這麼幹,我會這麼做?”
尹菱嘀嘀咕咕,可還是被聽見了。看著又轉過頭盯著自己的某人,尹菱怎麼都覺得菊花在跳動。
“嗬嗬,玩笑,玩笑?”
“噗哧……”
尹菱那慫樣看的月兒又是受不了,一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月兒,淡定,淡定,身在江湖,人不由己,對了剛才那桌子菜我好像一點都沒吃,你不是吃完了吧?”
“你真吃完了,哎,剛才被那位大哥一嚇放了幾個屁,突然覺得肚子好餓啊!”
“……”
幾人算是明白了,這人就是一侃貨,奶奶的,能不能消停會。
“公子,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等也不便強逼,隻是有一事相求。”
管事人鞠身,倒也是禮數周到。
“放心吧,咋們都是崇明人,咳咳……聰明人…”
一聽這話,眾人老懷大慰,這人雖然話多,可人還是不錯的。
眾漢子看著這個挖著鼻屎亂彈小姑娘的家夥如是評價。
“嗯,除了你們到過這裏,打過我之外,我其他的都不會說的!”
尹菱還是懶洋洋的,可是接下來這句話卻聽的人氣煞不已,老天哪,誰他,媽打過你?
“你,非要跟我們作對是不是?”
七尺大漢怎麼忍得了?一身暴脾氣,帽子都抖落了,直衝了過來,要不是管事人拉著他,絕對按到倒尹菱一頓慘無人道的毀滅。可見如果可以他絕對會一巴掌抽死這丫的。太可恨了!
一群人都在騷動,有些侍女都要哭了。
這什麼人啊,這是?
“公子,這世間誰都有誰的難處……”
“停停停……”
尹菱可是聽不進去了,立馬爬將起來,離了凳子,
“其實吧,我這人很好說話的,給我個千八兩銀票我還是可以答應的,對了,我決定過去南邊五裏哪裏開個院子,也不大,百裏而已”
剛聽前一句幾人還想笑,千八兩銀子算什麼。
可再聽後麵那一句。
南邊五裏,開個百裏的院子。
嗬嗬,百裏院子?雖說難些,可也辦得到,問題是這南邊五裏不是其他地界,正是那大夏皇帝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