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4日星期一晴間多雲氣溫:27-34℃
又是一個周,秦妍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一切指標都非常正常。
“你怎麼來了?”對於秦華的突然造訪,秦妍有些意外,她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著秦華。
“想你了,來看看你,看看你在幹什麼,嗬嗬,看什麼好書呢?喲,戰爭論,克勞塞維茨的大作。”秦華岔開了話題。
“是啊,汲取營養唄,畢竟恐懼來自於對身體的關注,勇氣則是出於對精神生存的需要嘛。”秦妍說道。
“喲,這現學現賣地可夠快啊!”秦華扭頭看了一眼秦妍笑著說道。
“本來嘛,哎你來……到底有什麼事?”秦妍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繼續問道
“走,我帶你出去曬曬太陽去。”秦華推來了輪椅。
“哎,我可以不用這玩意兒了。”秦妍一擺手,她確實不喜歡唄別人推著走。
“行了吧,你啊還是聽醫生的,別逞能!”見秦妍又要爭辯,秦華急忙說道:“這是命令,別忘了,”秦華湊過秦妍的耳朵邊繼續說道:“你現在還屬於我們借調的潛伏偵查員,我還有下命令的權利。”
“是,”秦妍白了秦華一眼繼續說道:“此時不用,過期作廢。”
“知道就好。”秦華開心地扶起秦妍坐上輪椅,然後把秦妍推到草坪上。見四下沒人,秦妍繼續不依不饒:“哎,現在沒有外人,說吧,找我什麼事兒?”見秦華還是猶猶豫豫,秦妍一著急,又是一陣咳嗽,胸部的震動讓秦妍直咧嘴。
“你看看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急脾氣。”秦華埋怨道。
“知道你還不說!”秦妍白了秦華一眼接著說道:“哎,其實,你不說,我也猜了個大概,說,是不是跟陳軒的審訊有關?”
被秦妍一語切中要害,秦華難掩驚訝,秦妍見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看樣兒,我猜對了。”
秦華無奈,點了點頭,放眼望向遠方。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道出了實情。原來自從被抓,陳軒一直拒絕開口,而且從開始就絕食,連水都不喝,後來看到他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陸總把他送到醫院進行治療,針紮了不少,營養液也輸了很多,可他還是不吃不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談人生、講政策,甚至激將法,主審員從秦華換成了陸總,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可陳軒就是一個字不說。
今天秦華來找秦妍原本就是倒倒苦水,可她萬沒想到,秦妍聽罷直接說道:“你能不能跟陸總申請一下,我來試試?”
秦華聽完,立時瞪大了眼睛,她後悔自己的和盤托出,她急忙說道:“秦妍,你……”可沒等她說完,秦妍一擺手打斷了她,繼續說道:“你放心,我的身體好多了,再說我跟他打過交道,讓我試試,倒不是說我有多強,隻是,我比你了解他,畢竟,我和他曾是叔嫂關係。”秦妍此話一出,倆人都笑了起來。
拗不過秦妍,秦華隻得給陸總撥了個電話,一番努力後,秦華放下了電話,隻代陸總轉達了八個字:量力而行、不可強求。
秦妍聽完,開心地點點頭。
在陸總的安排下,秦妍來到陳軒的病床前。再次看到秦妍,陳軒有些意外,雖然他依舊默不作聲,但他努力挺著腹肌看著秦妍,眼前的秦妍已經褪去濃重的煙熏妝,露出原本清秀的麵龐,雖然因為重傷她的臉色沒什麼血色,皮膚也沒有光澤,但她的眼睛裏依舊充滿自信與陽光。看到陳軒的這些細微變化,秦華忽然湧上一種直覺:這一次一定有收獲。
“我能跟他單獨聊聊麼?”坐在輪椅上的秦妍仰起頭看了一眼輪椅後麵的秦華說道。秦華低頭看了看秦妍,沒有說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瞅了一眼陳軒,秦華俯下身輕聲說道:“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兒就喊我。”
秦妍堅定地點點頭,秦華見狀轉身離開。秦妍雙手搭在輪椅扶手上,她扭頭看了一眼門口,確認秦華離開後,秦妍先開了口:“現在沒有別人,我們聊聊吧。”
陳軒盯著秦妍,依舊不動聲色。秦妍見狀繼續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麼?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本名叫秦妍,是一名現役軍人。”
聽到軍人二字,陳軒長舒了一口氣,他心中的疑惑頃刻間消散了很多,怪不得這個女孩有這麼好的身手,也難怪她的槍打的那麼準。
秦妍注意到陳軒剛剛的細節,她知道陳軒等著她繼續說下去,於是,秦妍繼續說道:“按照保密條例,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但我知道:你了解了這些,能夠幫你解除你心裏很多疑慮,當然,更重要的是,我想讓你知道我的態度。從張豔豔那兒,我知道了一些關於你和陳翔以及張豔豔的一些事情,可這些隻是你生活中的一些細節,今天,我想我們都可以開誠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