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所以，不苦。”司陌並不想看見司爺爺現在這個樣子，她有些不知所措，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按照問題回答。
“孩子，告訴爺爺，這條路你真的決定要走下去了麼？”司爺爺緩緩的坐到司陌旁邊的椅子上，認真的看著她。
似乎隻要司陌說一句不願，就會立刻幫她準備離開軍校。
司陌愣了一下，沒想到即使到了現在司爺爺還會這樣問她，可她也同樣直視著司爺爺的眼睛，堅定並且認真地說道：“是的，決定了。”
“你真的是為了你自己麼？”司爺爺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能看到司陌長大成熟，變得沉穩，他很欣慰。
可是他不想看到司陌是因為父母的原因強行逼迫自己成這個樣子，他不想她是因為自責，因為慘劇才變成這個樣子。
“是的，為了我自己。”司陌繼續很認真的回答道。
“為了你自己？為了你自己你去了你最討厭的軍校？為了你自己你像填鴨似的逼自己學習你從沒接觸過的知識？為了你自己你像這樣自虐式的訓練自己？你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真的為了自己？……”司爺爺猛地站起來，有些大聲的衝著司陌吼道，不是指責，隻是心疼。
司陌愣愣的看著司爺爺情緒失控的樣子，然後低下頭，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
她是真的為了自己，可是讓他有這樣的誤解也是自己的意思，當初她隻想過這樣做既名正言順，順理成章，又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甚至她還覺得自己意外好心的幫原主完成了心願。
卻從未考慮過這樣的表現會對司爺爺有任何的影響，她從未考慮過司爺爺的感受，她不知道這樣會讓他這麼傷心，可是她卻不能告訴他。
即使現在她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他，不能告訴他真相。
“孩子，你可知道那一切都是別人精心策劃的，你父母的死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司爺爺最後的一句話失控的喊了出來。
司陌猛地抬頭看向司爺爺，那雙自責甚至是通紅的浸了淚水的眼眶，就那麼暴露出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此刻的神情。
“什麼意思？”司陌的心神全部都被司爺爺最後的一句話所吸引了。
她忍不住開始回想自己剛剛拿到投入資料的時候，她很確定，當時，紋章說的那是一場意外，因為小姑娘突如其來的要求才產生的意外，怎麼會是陰謀？
猛地看到司陌通紅的充滿自責的雙眼，司爺爺也一下子愣住了，直到司陌問了第二遍，他才猛地回神察覺到自己都說了什麼。
“唉，沒事孩子，你隻要不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其他的爺爺會處理，你不用擔心。”司爺爺並不想讓司陌牽扯進這件事來。
據他的初步了解，這件事的涉及麵很廣，涉及到的人員也很複雜，他調查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更甚至，處處受阻，像是有人特意隱瞞並且阻止他的調查一樣，連他都受到限製，並且感覺到危險的事情，他就更不想讓司陌再牽扯進來了。
“我想知道！”司陌坐直身子抓住司爺爺的手臂認真的說道。
見司爺爺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司陌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這件事情也和我有關，我也有權利知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