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請問我爸爸怎麼樣了?”沈可樂連忙快步上前。
“病人是腦幹出血,雖然出血隻有不到兩毫升,但死亡率也高達百分之七十,所以希望你們要有心理準備。”主治醫師有些同情地看了看似乎已經傻掉了的沈媽媽,一般得了這種病,其實就和等死沒有多大的差別。
“什……什麼?”沈媽媽右手捂著額頭,險些沒有暈過去。
“媽,您先別激動。”沈可樂努力不讓已經在眼眶裏打轉的眼淚掉下來,她的雙手死死地抓著沈媽媽的胳膊,“醫生不是說了嗎,這個病的死亡率是百分之七十,也就是存活率還有百分之三十,您先別急著傷心,否則爸爸醒來看見您這個樣子,那他肯定會覺得過意不去的,我想您也不想爸爸為此感到自責吧。”
祁修夏看了沈可樂一眼,也跟著上前,安慰沈媽媽,“沈夫人,可樂說得沒錯,這個病的死亡率雖然高,但也有不少挺過來的例子。而且腦幹出血的第一周是最危險的,現在正是沈先生最需要您的時候,您要是倒下了,那可樂和時嶼怎麼辦?”
聽了兩人的話,沈媽媽努力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問道:“你是?”
“沈夫人,您好,我叫祁修夏,是可樂的朋友。”祁修夏對著沈夫人微微頷首,麵上帶著溫潤的笑意,讓人看了無比安心。
“既然是可樂的朋友,那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修夏了吧。”沈媽媽點了點頭,雖然可樂這丫頭找對象的眼光不怎麼樣,但交朋友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媽,您去問問醫生什麼時候才能去探望爸爸吧。”見兩人大有繼續‘深入’交流的趨勢,沈可樂連忙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也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媽媽和祁修夏有過多的交流。
沈媽媽狐疑地看了看沈可樂,卻沒有在這個時候拆她的台。
待沈媽媽一走,沈可樂便道:“祁先生,謝謝你送我來醫院,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你就先請回吧。”
祁修夏聽言,忍不住輕笑了起來,他單手撐在牆壁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沈可樂。
“可樂,利用完了就隨手把我丟了,這樣似乎不大厚道吧。”
“祁先生,說利用未免太過了些,欠你的人情,我會還的。”對於祁修夏的厚臉皮,沈可樂表示無言以對。
她真的覺得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話真的很適合眼前這個男人。
“不知道可樂打算怎麼還呢?”祁修夏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樣,嘴角的笑意看起來卻有些邪魅的味道,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多了幾分邪氣。
沈可樂一直覺得溫潤和邪魅這個詞不可能同時用來形容一個人,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徹底改變了她的看法。
不過祁修夏這一問還真的問到沈可樂了,她確實沒準備要欠祁修夏的人情,但要怎麼還,她也確實沒有想過。
祁修夏這麼一問,她倒是不知該怎麼回答好了。
“你想我怎麼還?”沉默以對可不是她的作風,沈可樂將問題踢向了祁修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