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傷好了再來吧。”白木凡直搖頭,“記得不要碰到這條胳膊。”也不知道這醫院是怎麼治的,
白木凡重新給沈可樂上了藥,又拿了幹淨的繃帶,一圈圈纏了上去。
按理說過了這麼多天,這些傷口都應該愈合得差不多了才對,可為什麼她的傷口不僅沒有愈合,還反而隱隱有了潰爛的跡象?
白木凡眉頭微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竟然不顧祁修夏和沈可樂怪異的眼光從垃圾桶裏撿起剛才用過的棉簽就往外走。
幸虧垃圾袋剛換過,不然結果還不一定準確。
“你確定你這個朋友腦子真的正常嗎?”沈可樂很艱難地把視線收回來,她剛才真的不是眼花了嗎?
祁修夏側過頭看了沈可樂一眼,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木凡平時做事情雖然不太靠譜,但他卻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所以他剛才把那些棉簽撿起來是為了……
聯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畫麵,祁修夏麵色一變。
若不是沈可樂還在,他估計都已經追了出去。
“他偶爾會神經失常一下,習慣了就好。”祁修夏非常不介意在沈可樂的麵前多抹黑這個發小幾次。
白木凡很快就回來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
“醫生開的處方單呢?給我看一下。”
人的心底一旦有了懷疑的種子,便會很快生根發芽。
“處方單不是貼在病曆裏麵了嗎?”沈可樂不疑有他,“就在第一頁啊。”
白木凡聳了聳肩道:“裏麵沒有,大概是他們用的膠水過期了吧。”
聽到這裏,祁修夏幾乎可以肯定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了。
“如果你信得過我,或者說你信得過修夏的話,那我就另外給你開些藥呢拿回去吃,在醫院帶回來的那些就留下吧。”
沒有哪個醫院的醫生會粗心得不把處方單留下的,所以他敢肯定處方單要麼是被人拿走了,要麼便是那醫生根本沒有貼上去。
若是沒有問題,又怎麼會不見?
沈可樂看了祁修夏一眼,“你開吧。”
她並不是相信祁修夏,而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害她的理由。
“回去飲食也要注意,不能碰的東西,我會給你列張單子出來。”白木凡十指如飛,飛快地敲擊著鍵盤。
至於沈可樂從醫院拿回來的藥,早就被祁修夏給拿了進來。
祁修夏送沈可樂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街道兩旁的路燈都已經全部打開,橘黃色的燈光看起來暖暖的,沈可樂突然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祁修夏幫著沈可樂把行李拿進家中,卻沒急著走。
“你現在手不方便,我就暫時先住在你家吧。”至於暫時是多久,抱歉,他沒想那麼多。
“不用了,我會讓家裏的傭人過來的。”沈可樂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她雖然不討厭祁修夏這個人,可不代表她會讓這樣一個半生不熟的人住進來。
“我想你並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你爸媽發現吧?要是把你家的傭人叫過來,你覺得你的事情還能瞞得住?”祁修夏深知打蛇就得打七寸。
“這是我的事。”不能叫家裏的傭人過來,難不成不能去外麵請幫傭?
“沈可樂,你可別忘了,把你害成這樣的人是誰?你又怎麼知道你另外找的人不會是簡雲深的人?”看穿了沈可樂的想法,祁修夏便毫不猶豫地澆滅了她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