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祁修夏一家三口就去了祁家。
無色在前方開車,沈可樂坐在副駕駛座,祁修夏和霍知瑾則坐在車子的後座。
怎麼說以後也是要和祁修夏過一輩子的,所以沈可樂也不想跟祁老爺子和朱錦繡鬧得太僵,所以才會在旅行回來的第二天就去看他們。
下了車,沈可樂推著祁修夏,無色拿著沈可樂買的禮物,霍知瑾則跟在一旁走著。
一路上祁修夏的麵上都沒有多少笑意,總覺得今兒個家裏很是反常。
進了門,便見祁家的人都在。
祁老爺子,祁爸祁媽,以及祁修硯,居然都全部坐在客廳裏,隻是氣氛似乎有些詭異。
主要原因,恐怕跟坐在角落裏的那一男一女有關係。
那個女人約莫有四十來歲的模樣,化著精致的妝容,打扮也比較時髦。
至於那個男人,年紀看起來沒有多大,估計也就二十二三歲的樣子,眉宇間還帶著幾分稚氣。
他的身材有些消瘦,臉色是一種不健康的白,雙眼無神,黑眼圈也比較重。
很顯然,這人要麼是經常熬夜,要麼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爺爺,爸,媽,我們回來了。”沈可樂微笑著同他們打招呼,然後示意無色把禮物放到桌上去。
“這是我和知瑾從東洲給你們帶回來的禮物,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見祁老爺子的臉色不大好,沈可樂幹脆無視角落裏的那對男女。
誰知祁家的人都還未開口,那個陌生的女人便先說道:“這位便是修夏的媳婦兒了吧?哎喲,長得可真標誌。”
沈可樂微微蹙眉,祁家沒有人介紹這個女人的來曆,她便沒有開口接話。
祁修夏冷沉著臉,“我倒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麼時候這種來曆不明的人都能進來了。”
一開口,便不留半分情麵。
無論是祁家的世交或是生意場上的朋友,他都認識,但對這兩個人卻沒有半點印象。
而且,可樂剛才是跟爸媽他們說話,他們都還未開口,這個女人就先開口了,很顯然,這是一種沒有教養的表現。
那女人麵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她有些委屈的看了眼祁正文,但對方卻隻是皺著眉,沒有說話。
見狀,女人隻好訕訕的坐了回去。
她身邊的那個年輕的男人卻突然輕笑了起來,“大哥,你說你都殘廢了,怎麼講話還這麼衝啊?”
他的笑容格外輕浮,聲音聽起來很是嘶啞,讓聽的人忍不住皺眉。
祁家的一家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們還未開口,沈可樂的表情就瞬間冷了下來。
她突然揚起無比溫和的笑容,看向對方,聲音甜得有些膩人的說道:“這位小哥,修夏可隻有一個叫做修硯的弟弟,你可別亂認親啊。”
祁修夏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唇邊帶著笑,沒有吱聲。
“說實話,有這麼個殘廢的大哥,我還覺得挺丟人的呢。”那個男人頗為不屑的看了祁修夏一眼,語氣中帶著極為明顯的鄙夷。
沈可樂眯了眯眼,唇邊的笑容越發燦爛。
而下一刻,她卻突然一個健步衝上去,啪啪啪啪,一連扇了他好幾個耳光。
與此同時,霍知瑾也抓起茶幾上那個漂亮的煙灰缸砸到了那個男人的膝蓋上。
臉和膝蓋同時挨了打,男人的表情立馬就從不屑變成了痛苦。
“下次說話的時候,嘴巴記得放幹淨一點。”沈可樂的目光嗖的變得冰冷刺骨,隱隱含著幾分殺氣。
那個男人被她的目光嚇了一跳,但卻猛地跳起來,揚起手就準備打沈可樂。
一旁的無色以極快的速度上前,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那個男人如殺豬般的喊叫聲就在客廳裏響了起來。
“祁正文,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瞧瞧你幹的好事!”祁老爺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臉色也不太好看。
祁正文的麵色有些尷尬,他看著無色,說道:“把他放了。”
無色卻沒有將人放開,而是看向祁修夏,見祁修夏沒有指示,他便繼續抓著那人,絲毫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那個男人的喊叫聲越發大聲,那個中年女人坐不住了。
她連忙起身,伸手去掰無色的手,但無色卻紋絲不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哪裏是無色的對手?
中年女人見狀,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
她頗為委屈的望著祁正文,說道:“正文,就算你再怎麼不待見我們,也不能讓孩子在這裏被人這樣子虐待啊。”
她的目光狠狠的望向沈可樂和她身邊站著的霍知瑾,如果不是剛才沈可樂表現得太過凶悍,她可能都忍不住衝上去把剛才的耳光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