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周末,沈可樂早早的便起來,在祁家的花園裏跑步。
祁家的花園簡直就像個小型的公園,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雖是初春,但卻仍是綠意盎然。
環境也是可以影響心情的,這點一點都沒錯。
沈可樂在花園裏跑了幾圈,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卻見祁修硯穿著一身跟她所穿的同色係的運動裝站在不遠處。
他的雙手插在口袋裏,斜斜的倚在花園的涼亭的圓柱上。中長的發絲顯得有些淩亂,他的神情慵懶,俊美的麵容上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沈可樂看得有些恍惚。
這兄弟倆長得實在太像了,不熟悉他們的人,若隔得遠一些,稍不注意,便極有可能會把他們搞混淆。
一樣的身材,一樣的發型,就連長相,也是那麼的相。
唯一不同的,便是祁修夏比祁修硯要年長,歲月並未在祁修夏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以至於他雖然已經年過三十,可看起來卻依然很年輕,宛如二十五六歲的小年輕。
“喲,咱祁家最懶的人居然在晨跑?我沒看錯吧?”祁修硯的麵上露出戲謔之色,他就這樣一步步朝著沈可樂走過去。
沈可樂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之色,轉身就走。
對於這個小叔子,她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
祁修硯卻攔住了她的去路,笑盈盈的道:“可樂,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居然見到我就走。”
他把外套的拉鏈往上拉了拉,接著道:“咱好像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吧?我把那些東西給你,不過是不想你被蒙在鼓裏而已。”
“這裏雖然不是日本,但直接叫名字這種事情,一樣隻有關係比較親近的人才可以,我之前說過,咱沒那麼熟,所以以後請你要麼叫我沈可樂,要麼就叫嫂子。”沈可樂假笑道。
這祁修硯的目的性太過明顯,以至於她連裝都懶得在他麵前裝一下。
祁修硯的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他揚起嘴角,道:“好吧,嫂子,雖然很不想這樣稱呼你,但是,叫沈可樂的話,得多叫一個字,所以還是叫嫂子吧,省事兒。”
如果不是他,今天被他叫嫂子的人,本該是阿秋的……
沈可樂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抬腳準備繞過他走開,但祁修硯卻退了一步,重新擋在她的身前。
沈可樂抬頭望向祁修硯,麵無表情的道:“你還想做什麼?”
“我幫了你,你難道不該說聲謝謝嗎?”他大言不慚的道。
“幫了我?”沈可樂翻了個白眼,“我怎麼不知道你幫了我什麼?”
想邀功也不帶這樣的!
“夏雲間什麼身份,我想你不會不知道吧?”祁修硯微微俯下身,湊到她的耳畔道。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有些溫熱,有點兒癢。
兩人幾乎是緊貼著的,沈可樂一呼吸,便能聞到他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讓人覺得神清氣爽之餘,卻又不會覺得他很娘。
這股味道並非香水味,倒像是其他的什麼味道。
但沈可樂分辨不出來。
他的這個姿勢太過曖昧,若選好角度,兩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接/吻。
而孫柔,好死不死的,就在不遠處看到了這一幕。
她驚訝的瞪大了雙眸,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而後又笑得十分曖昧。
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公成了殘廢,而她沈可樂又處在這個如狼似虎的年紀……
而且這祁修硯長得也特別俊俏,沈可樂會瞧上他也不奇怪。
不過他倆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居然在自家花園裏就情不自禁起來,也不怕被人瞧見?
孫柔非常得意的笑了笑,有了這個把柄,她還怕不能把沈可樂捏在手裏嗎?
她連忙掏出手機,悄悄的拍下了這一幕。
看著手機裏那張格外清晰的照片,孫柔忍不住笑了。
現在證據也有了,看她沈可樂往哪裏逃。
沈可樂連忙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
她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有話不會好好兒說嗎?”
媽的,靠這麼近,被人瞧見,不誤會才怪了。
流言有多可怕,她比誰都清楚。
祁修硯的眼裏閃過一抹得逞之意,“我以為,你應該不希望夏雲間這個名字被太多人聽到呢。”
他笑得格外燦爛,沈可樂頓時想到了明豔動人這個詞。
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恐怕比用在祁修夏的身上更為合適。
祁修硯與祁修夏雖然長得很像,但祁修硯的長相卻略顯陰柔,若是留了長發,恐怕會把一大票以美貌著稱的女星都給比下去。
但偏偏,陰柔歸陰柔,卻一點都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