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沈可樂卻沒去公司。
自打祁修夏重新回公司上班之後,她便極少在公司露麵了。
她坐在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神情有些惆悵。
“喲,一段日子不見,還裝起憂鬱來了?”張嬌嬌一邊說著,一邊把包放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自己則在沈可樂的對麵坐了下來。
如今張嬌嬌已有六七個月的身孕,雖然挺著個大肚子,可卻完全不妨礙她出來見沈可樂。
原本沈可樂是打算直接去白家看她的,但卻被她以不方便說話為由約在了咖啡廳見麵。
沈可樂抬眼看了看她,有氣無力的道:“憂鬱還用裝嗎?”
她最近的負能量簡直爆表了。
“說吧,什麼個情況啊?”張嬌嬌招手叫來服務生,點了杯熱牛奶。
她現在懷著孕,實在不適合和咖啡。
“最近鬧心的事兒實在太多了。”沈可樂攪了攪杯中的咖啡,卻不急著喝。
聽到她的話,張嬌嬌卻是忍不住苦笑,“可樂,你說這男人是不是都靠不住啊?”
沈可樂有些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跟白木凡怎麼了?”
這可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張嬌嬌啊!
“最近在冷戰呢。”張嬌嬌自嘲的笑了笑,說。
“老實說,我一直都覺得,冷戰是最傷感情的。你們有什麼事兒,最好還是好好兒坐下來解決,別冷戰啊。”
沈可樂輕抿了一口咖啡,隨即輕輕的將咖啡杯放回桌上。
張嬌嬌歎了口氣,道:“她前女友回來了,而且現在就住在白家。”
“我……”沈可樂差點兒沒忍住爆粗口,“前女友這種生物,但凡年紀在20+的人我估計都會有,有的甚至還不少,但白木凡這,讓前女友住進白家是個什麼意思?”
沈可樂差點兒炸毛了,要蘇秋也住進祁家,那她一定跟祁修夏急。
不過幸好,蘇秋現在似乎不知道去了哪裏,就連深愛著她的祁修硯都不知道,就更別說祁修夏了。
“那女人原來在國外工作呢,最近回來,據說是被家裏給趕出來了,白木凡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住酒店呢。”張嬌嬌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嘲笑,卻不知對誰。
“你就沒問問怎麼被家裏趕出來的?”沈可樂這會兒真的將白木凡暴打一頓的心都有了。
也不想想,嬌嬌這會兒懷著孩子,心思本就敏感,還將有著前女友這種身份的人給弄進家裏來,這不存心給嬌嬌添堵嗎?
張嬌嬌冷笑了兩聲,道:“被家裏逼婚,據說是被逼著嫁給一個喪偶的老男人。”
“白木凡今年也有三十二了吧?既然是他的前女友,年紀肯定也不少,沒有三十,二十七八也是有的,這麼大的人了,她要不願意,她家裏人還能硬把婚紗套她身上,逼著她去結婚不成?”沈可樂冷笑連連,心裏對白木凡越發不滿。
“退一步來講,即便她真的被逼著出席婚禮,隻要她不願意,民政局的人還能給他們辦結婚證?”沈可樂話才說完自己就先愣住了。
真要說起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張嬌嬌卻不在意,她道:“那女人今年二十八了,據說一直等著白木凡呢。”
沈可樂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端起咖啡,猛地喝了一大口,才道:“行,咱先不說這女人,就說白木凡吧,這事兒他是個什麼態度?”
張嬌嬌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沈可樂一眼,道:“他要有個明確的態度的話,我還能這麼生氣嗎?現在他的態度就是曖昧不明的,也不說要怎麼安置那女人,也不說要不要跟我離婚。”
“張嬌嬌,你傻不傻?”沈可樂急得幹瞪眼,“你現在孩子都六七個月了,離什麼婚?你要不爽,就直接讓那女人滾蛋,好歹你還是白家的女主人呢,這點兒權利都沒有?”
張嬌嬌苦笑了一下,說道:“哪有那麼簡單。”
如果換成她以前的性子,肯定會這樣做的。
可是,真的結了婚以後,所有的一切就都變得複雜,她需要考慮的事情也多了許多。
如果一開始知道結婚之後會這麼麻煩,她想她是不會答應跟白木凡結婚的。
“是你想的太複雜了。”沈可樂說。
這事兒本就是他白木凡理虧,就算嬌嬌要把人攆走,他也該順著。
那女人是二十八,又不是才八歲,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覺得,白木凡他對那女人還餘情未了,勉強下去也沒意思,倒不如離婚算了,趁著現在孩子還沒出生,他們不可能爭得到孩子的撫養權。”張嬌嬌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她發現越是年長,自己就越不想去爭取什麼,真的實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