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祁知瑾的運氣太好,祁修夏這才拎著他走到門口,就見祁修硯躡手躡腳的準備偷偷進來。
三人就險些撞到了一起。
祁修硯暗叫不妙,怎麼一來就撞到了自己想躲的人了?
以前沒想躲他的時候,不沒撞見過他嗎?!!
一見到祁修硯,祁知瑾便得救了。
祁修夏將祁知瑾丟在地上,直視著祁修硯,麵色平靜無波,但祁修硯卻覺他氣勢逼人。
祁修夏雖未說話,但祁修硯卻覺得莫名的心虛。
待祁知瑾進去,祁修夏這才反手將門拉上。
“她暈倒時候跟你在一起?”
祁家的房子隔音極好,所以祁修夏也不擔心沈可樂會不會聽到。
“嗯……”祁修硯的目光有些閃躲。
“那會兒是上班時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祁修夏眼神變得深幽,語氣平穩,不急不緩。
可他越是這樣,祁修硯便越覺得心虛。
他明明就什麼都還沒做……
“你怎麼不去問她呢?是她自己出來見我,又不是我去你們公司見她。”心虛歸心虛,可這種時候了,祁修硯卻是還不忘坑沈可樂一把。
他也知道祁修夏會懷疑沈可樂的可能性極低,可無論他是否懷疑,自己都不會有什麼損失。
不坑白不坑。
祁修夏突然一把揪住祁修硯胸前的衣服,眼裏充滿了戾氣,他道:“祁修硯,我不管你在打什麼心思,都最好給我收斂一下,否則,我的性子,你是清楚的。”
祁修硯愣了一愣,似乎是沒料到祁修夏會突然出手,但他卻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祁修夏,你該不會是怕我把沈可樂勾/引到手吧?”他的話講得十分直白,祁修夏更是火冒三丈。
祁修硯薄唇輕挑,俊逸的麵容上的笑意非常惹眼。
祁修夏沒忍住一拳揮了過去,直接就將祁修硯的嘴角給打破了,滲出點點血絲。
祁修硯幾個踉蹌,最後勉強扶著身後的柱子才站穩。
他伸手拭去嘴角的血絲,神情卻似乎有些愉悅,“惱羞成怒了?哈,祁修夏,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在乎沈可樂,我就越想把她從你身邊奪走。”
唯有他的身邊沒有了沈可樂,阿秋才有機會不是嗎?
他太了解祁修夏了,如果沈可樂沒有背叛他,他就不可能會對她感到厭膩。
所以他隻要誘使沈可樂犯錯就行。
“看來你是太久沒被修理過了,皮癢了是吧?”祁修夏沉著臉,語氣冷得令人膽寒。
祁修硯麵色微僵,暗恨自己的嘴賤。
他自認什麼都能跟祁修夏比得上祁修夏,唯一比不過的,大概就是拳腳功夫了。
他可沒忘記自己過去被他修理得有多慘,甚至現在想起來,他仍覺得頭皮發麻。
在祁修硯考慮要從哪個方向逃走時,沈可樂的聲音卻突然從門口處響起:“你們這是準備要在家裏打架嗎?”
她倚在門口,姿勢很隨意,麵色格外平靜,放佛準備在這裏打架的隻是兩個陌生人一般。
祁修夏知道她是不喜歡自己這樣,滿腔的怒火頓時就熄滅了。
他陰鷙著臉,警告似的看了祁修硯一眼,一轉身,麵上卻揚起了溫和的笑意,放佛剛才那個神情冷漠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祁修硯感到驚歎,祁修夏什麼時候這麼會演了?
“我們進去吧,晚餐該準備好了。”祁修夏摟著沈可樂,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祁修硯。
這樣的祁修夏,實在太過陌生了。
他突然對自己產生了一絲懷疑。
他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一心愛著阿秋的祁修夏了,現在的他,愛的是站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
他突然轉身,猛地一拳砸在身後的柱子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是否會疼。
祁修硯突然恨透了如此不堅定的自己。
明明已經決定好了要把沈可樂從祁修夏的身邊弄走,讓阿秋重新成為祁修夏的女朋友的,可為什麼他現在卻突然猶豫了?
他無力的靠在柱子上,心裏一團亂麻。
一方麵,他是真的很想看到阿秋重拾往日的笑容,而另一方麵,他卻又覺得,即便自己真的把沈可樂給弄走了祁修夏也未必會再重新接納阿秋。
“你放棄吧,強扭的瓜是不甜的。”祁知瑾的聲音突然從下方想起,祁修硯轉身低頭一看,就見那小家夥正雙手插在褲兜裏,眺望著遠方,神情有些惆悵的樣子。
“你知道些什麼?”祁修硯沉聲問。
對於這小子,他是從來都沒將他當小孩子看待的。
祁修夏小時候就是個變/態,他的兒子,也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審視。
祁知瑾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道:“你怎麼就非得讓我挑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