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來便是祁家的繼承人,到時候需要他接管的除了祁家的生意之外,還有TheOne。
光TheOne就夠他忙的了,再加上祁家的生意……
如果他沒有那個能力的話,把祁家交給他,最終也隻會毀在他的手裏。
他之前還小,加上對這個家還不算熟悉,所以他才一直放任他自由。
但現在,他已經過了四周歲了,該學的,已經可以開始教了。
“他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沈可樂的表情簡直跟快哭了似的。
要她把知瑾往死裏整,她怎麼可能做得到?!
她當然明白修夏是為了他們的兒子好,但是,知瑾畢竟才四歲,她不想他背負太多。
“他也是我兒子。”祁修夏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
“他才四歲,我們還這麼年輕……”沈可樂拉著他的胳膊撒嬌,她長得本來就挺萌的,一撒嬌,祁修夏險些招架不住。
“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被扔部隊大院兒裏去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經很仁慈了。
“被扔去給人當靶子嗎?”沈可樂眼巴巴的盯著他。
祁修夏差點兒沒忍住笑場。
他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道:“不是,是被扔去學站軍姿。”
一閉上眼,他便能很快回憶起當初還是個小肉墩子的自己被老爺子扔進部隊大院兒,跟那些軍人一起站軍姿的場景。
他從沒上過幼兒園,小學以前,都是在部隊大院兒裏度過的。
不過,在上小學的前一年,老爺子給請了家教,給他把幼兒園的課程都給補了一下。
他腦子好使,根本沒用多長時間,就把老師教的都給學會了。
要是沈可樂知道他在心裏誇自己腦子好使的話,肯定會罵他不要臉的。
“我小時候也是在部隊大院兒裏長大的。”沈可樂突然說。
“你也是?”祁修夏一臉的懷疑。
沈可樂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道:“當然,怎麼,不相信?”
她爺爺是軍人出身,她從小便跟著爺爺一起住在部隊的大院兒裏,直到上了高中,才住到學校去的。
否則她的身體素質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好?
小時候爺爺每天都督促著她鍛煉身體,雖然後來倦怠了,但也比從小嬌生慣養的姑娘要強。
“確實不信。”祁修夏倒是很坦誠。
“我有證據的。”沈可樂很得意的道,“我小時候在部隊大院裏,那些叔叔們給我拍了很多照片,改天我回沈家一趟,拿回來給你看看。”
她其實不是個喜歡拍照的人,不過小時候短胳膊短腿兒的,怎麼可能跑得過那群訓練有素的漢子?
所以每次他們一拿出相機,她就開跑,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她被逮住拍了N張照片才被釋放。
以至於後來,她都險些對拍照感到恐懼了。
“還是我陪你去吧。”祁修夏說。
對於她小時候的照片,他倒是蠻想看的。
“好呀。”沈可樂點頭。
正好她也好長時間沒回去過了,加上時嶼也快要結婚了,總得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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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祁修夏用過早餐之後,卻並未急著去上班,而是等著沈可樂睡醒了起來,然後陪著她一起去沈家。
雖然她昨天說的是去拿兒時的照片,但稍微動腦筋想一下,也該明白她去肯定不隻是為了拿照片這麼簡單。
所以,他才想陪著他去。
不過,沈可樂還未起床,沈時嶼便先登門拜訪了。
他一進門,便將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丟在了客廳的茶幾上。
“這是什麼?”祁修夏淡淡的看了文件袋一眼,問道。
“你們要的公關部長的簡曆。”沈時嶼的嘴角微揚,雪白的襯衫,襯得他的膚色更加白皙,身形也更加挺拔清俊。
他大概天生就很適合穿白色襯衫,沈可樂曾說他穿著白襯衫的樣子是最好看的,放佛讓人能夠聞到陽光的味道。
而沈時嶼,則說她是亂七八糟的小說看太多了。
他的白襯衫,隻有洗衣液的味道,至於所謂的陽光的味道,那是怎麼都不可能會有的。
“這麼快就找到了?”祁修夏有些驚訝。
他前傾著身子,將文件袋拿到手裏,打開。
裏麵裝著的是好幾頁A4的紙打印出來的簡曆。
“當然,也不瞧瞧我是誰。”沈時嶼的神情看著有些小小的嘚瑟。
祁修夏微勾著唇,將簡曆拿在手裏,大致的看了一眼。
光憑簡曆上的信息來看的話,沈時嶼找的這個女人確實足以替代林嫻在TheOne的工作。
“沒有照片?”祁修夏看完後,問出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沈時嶼一愣,道:“她不是個喜歡拍證件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