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樂她也沒受傷,我好好兒讓人教訓它一頓就是了,沒必要直接殺了它吧,怎麼說也是條生命啊。”沈正淩的神色有些尷尬,他沒想到祁修夏會把話說得如此直白。
但他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裝著聽不懂他的話了。
“這麼說來,沈先生是要等到沈可樂受傷,才肯解決了那隻畜生了?”祁修夏的眼神陡然變得淩厲,氣勢逼人。
他不喜歡養寵物,但他卻也從來都不會幹涉別人養不養。
他瞧不慣的,是那些養巨型犬的人在自己的寵物傷了人之後的態度,以及那些所謂的狗粉的態度。
既然養了,就得看好,看不好,就別養。
沈正淩的神情越發尷尬了,他是怎麼都不會想到,祁修夏會真的半點麵子都不給他留。
蔣月玲也是無比失望,她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可樂也跌了一跤,但他居然還護著那隻畜生……
她實在不明白,不過是一條狗而已,怎麼他就跟著了魔似的,寧願得罪祁修夏,也不肯解決了它?
就在客廳裏的氣氛變得凝重的時候,卻有傭人來報:“救護車來了。”
祁修夏起身,淡淡的瞥了眼沈正淩,彎腰抱起沈可樂便往外走。
但他卻並未將沈可樂送到救護車上去,而是抱著她直接去了車庫,然後將她放到副駕駛座上,並替她係上了安全帶。
“等我一下。”祁修夏關上車門,便又折了回去。
過了這一次,除非沈家有大事發生,否則他是不會再踏進沈家半步的了。
所以,可樂的那些相冊,他要一並搬走。
見祁修夏又折回來,沈正淩不由麵露喜色,還以為是他是回來低頭服軟的,卻不想祁修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直接上了樓。
蔣月玲忍不住歎了口氣,拿著包跟著出了門,直奔救護車的方向。
他老糊塗了,她可沒有。
人家小夥子為了救她被咬成那樣,她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滿滿一儲物櫃的相冊,祁修夏卻毫不費力的就全抱了起來。
至於屋裏其他的東西,他回頭問問可樂,看她有沒有想帶走的,有的話,讓沈時嶼幫她捎回去便是了。
祁修夏將那些相冊全部放到了車子的後座,這才驅車出了沈家大院兒。
“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然後才回家吧。”祁修夏說。
沈可樂微笑著點點頭,“好。”
兩人到了醫院,掛了號,開了單子交了費,做了檢查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萬幸的是沈可樂並沒有什麼大礙,隻是跌倒的時候跌得太狠了,所以才會覺得腹痛,隻要以後不做劇烈的運動,便不會有事情。
聽到醫生說沒事,祁修夏的心這才鬆了口氣。
坐上車,沈可樂便忍不住說道:“都這時候了,要不我們去接知瑾吧。”
從這裏出發去學校,到的時候他差不多也該放學了。
祁修夏看了看時間,隨即點了點頭,“好。”
他將車子駛出醫院的停車場,開上了街道上。
這裏過去得將近半小時,還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所以他的時間並不多。
祁修夏到學校的時候,恰好趕上放學的時間。
學校門口的街道上已經停滿了車子,祁修夏便沒將車開進去。
在來的路上,他便已經跟無色交代過了他要來接祁知瑾,所以他也不著急進去,而是不慌不忙的在學校外麵的那條街上等著。
兩人沒等多久,無色便開著車把人給送過來了。
祁知瑾打開車門跳上車,卻意外看到了車子後座的那一大疊相冊。
“媽咪,你們是去影樓打劫了嗎?”小家夥的神情有些無奈。
他把相冊往邊上移了移,這才坐下。
祁修夏忍不住失笑,他沒好氣的道:“臭小子,你爹地還用得著去影樓打劫?”
祁知瑾吐了吐舌頭,道:“不然你們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相冊的?”
這些相冊因為保存得當,所以看起來都還很新。
“從你舅舅家搬來的。”祁修夏說。
祁知瑾聽說是從沈時嶼家搬來的,頓時來了興致。
他隨手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本相冊,翻開看了起來。
那本相冊正好是沈可樂穿著軍裝拍的那一本。
“咦,這人好眼熟啊。”小家夥微微皺眉,像是在思索照片上的人自己是在哪裏看到過是的。
這些照片看起來隻是微微有些泛黃,並不算太陳舊,而祁知瑾又很少看到過這樣的照片,所以並不知道這些照片已經有二十幾年了。
沈可樂坐在前麵笑得花枝亂顫,“有多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