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秋還不明白霍君臨怎麼會突然落荒而逃,但卻也沒多想。
她微微低頭,準備坐起來,結果卻意外看到自己的病服散開了一顆扣子,香肩半露,胸前的景色若隱若現。
蘇秋的臉色變幻了好幾種顏色,最後定格在了緋紅上。
剛才霍君臨站的位置不就正好可以看到這一切嗎?
蘇秋頓時明白了霍君臨落荒而逃的原因,她的神情頓時變得極其精彩。
但不可否認的,大哭了一場之後,心裏好像已經沒那麼難過了。
亦或者是她早已經做好要徹底放棄的準備了,缺少的,隻是一個契機罷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下午沒吃飯還是剛才哭累了,她突然覺得有些饑腸轆轆了。
她把手機拿起來,正準備開機,外頭卻有人在敲門。
“進來。”蘇秋揚聲道。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製服的年輕人,他的手裏拿著一個箱子,還有一張類似收費的單子。
“請問是蘇秋小姐嗎?”年輕人問。
蘇秋點了點頭,“嗯,我是。”
年輕笑了一下,然後把箱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將單子遞給了蘇秋。
他把箱子打開,從箱子裏拿出了幾個蓋好蓋子的飯盒。
年輕人把餐盒全部擺好,並貼心的幫她一一打開。
“祝您用餐愉快。”
年輕人說完便準備離開,蘇秋連忙叫住他,“等一下。”
“請問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並沒有點餐。”蘇秋說。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這是一位姓霍的先生為您點的。”
蘇秋看著擺在桌上的飯菜不由愣住。
這個霍君臨,倒是叫人猜不透他的用意。
蘇秋倒是沒有矯情的不去吃他買的東西。
等送餐的人走後,她便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餓了半天,所以總覺得這頓飯吃得特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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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硯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半夜兩點多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手裏還拎著個啤酒瓶子。
路上沒碰到查酒駕或是意外,真的算他運氣好。
他邊走邊喝著酒,還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
半瓶酒很快見了底。
祁修硯將酒瓶隨意丟在地毯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朝著沈可樂的房間走去。
他用力的拍打著門,便拍便喊道:“沈可樂,你給我滾出來。”
祁家的房間的隔音很好,祁修硯的聲音雖然很大,可若是在房間裏聽,就很小聲了。
但沈可樂自打懷孕之後,睡眠一直很淺,稍微有一點響動便會醒來。
祁修硯剛開始拍門時她便醒了,但卻一直沒有理他。
可祁修硯拍門的頻率越來越高,到後麵,他幹脆直接用腳去踹門了。
沈可樂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生怕驚動了睡在旁邊的祁知瑾。
祁修硯的行為實在太過反常,她並不敢貿然把門打開。
她摸著黑走到門口,卻沒發出半點響動。
祁修硯踹門的聲音越來越響,甚至已經驚動了住在樓上的朱錦繡。
孫柔和祁勝利他們住的房間離這裏比較遠,所以他們便不曾聽到。
朱錦繡一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祁修硯踹門的聲音越來越大聲,朱錦繡終於忍不住起來開門出來。
她在雖然看不到祁修硯在樓下踹門的樣子,可卻能夠聽到他踹門的聲音。
朱錦繡連忙下樓,小跑著到了祁修硯的身邊。
“修硯,你在幹嘛呢?”朱錦繡拽住祁修硯,死死的抱住他,不讓他再去踹門。
沈可樂聽外麵踹門的聲音停止了,便知肯定是有人阻止了他。
她暗暗慶幸祁家的這門的質量夠好,否則以祁修硯的力道,恐怕早已經將門給踹壞了。
祁修硯轉過身來,見是朱錦繡,這才忍著沒有直接甩開她。
“媽,你放手,別管我。”他雖然喝得有點兒多,但神智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其實喝醉酒的人都是這樣,無論做什麼,心裏都是明白的,隻不過是借著醉酒做些平日裏不敢做的事情罷了。
這便是所謂的酒醉心明白了。
“別胡鬧了。”朱錦繡沉著臉,“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要是讓你哥知道你跑來找你嫂子鬧,費得好好兒教訓你不可。”
朱錦繡很清楚,自己這個二兒子最怕的人其實就是他的大哥了。
“教訓我?”祁修硯不屑的笑了,“他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朱錦繡沒想到祁修硯會這樣說,她怔了一下,祁修硯則趁機掙脫她,又是一腳踹在了門上。
朱錦繡忍不住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