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我不負責,誰負責?(1 / 2)

祁勝利的神情很平靜,嗓音雖然聽起來有些嘶啞,可卻不帶任何情緒。

鄭曉迪的心瞬間涼透了。

她以為,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祁勝利就算再怎麼生氣,也該原諒她了的……

她怔怔的看著祁勝利,頹然跌坐在了地毯上,整個人像是瞬間失去了生氣一般。

怎麼會這樣呢?

祁勝利不是很愛她的嗎?那他為什麼會這麼堅決的要和她分開?

她隻不過是一時糊塗,犯了個很多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他怎麼就這麼狠心,居然要和她斷掉聯係?

看到她的這幅模樣,祁勝利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可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她說什麼都會相信的呆子了。

“話我已經說到這種份上了,如果再鬧下去的話,那就難看了。”祁勝利說。

他一直都在強撐著,然而這會兒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想在自己撐不下去之前,把她的事情解決好。

鄭曉迪抹去眼角的淚珠,扶著茶幾站了起來。

“為什麼?那件事情,真的就讓你這麼難以忍受嗎?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就連原諒我一次都做不到嗎?”鄭曉迪義憤填膺的問。

她是有錯,但他既然愛自己,難道不該原諒她一次嗎?

祁勝利淡淡的看著她,神情出奇的平靜。

不是不生氣,是他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說錯了,我是愛你,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至於你說的原諒,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我們在一起之前,我肯定會原諒你,但這是發生在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接受你的過去,但我接受不了你跟我在一起之後還有二心。”

事到如今,他才算真的看清楚,她從來都沒有愛過自己。

她愛的,是她自己。

如果她有那麼一丁點的在意自己的話,就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他的身體不適。

可笑的是,她從進來到現在,一直想的都是讓自己原諒她,卻根本就沒有關心過他的身體。

祁勝利算是徹底死心了。

他還沒有偉大到真的不求任何回報的地步。

假使她有那麼一丁點的愛自己,他也覺得值了。

隻是可惜,事與願違,他還是太天真了。

鄭曉迪頓時不說話了,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祁勝利扯著麵皮打了幾個耳光似的。

更何況,這裏還坐著個讓她既羨慕,又嫉妒的沈可樂在。

見她沉默,祁勝利又道:“至於你在門口跟我嫂子說的,要把我的身世抖露出去的事情,你愛說就說吧,我不在乎。”

這些年,因為這事兒,他沒少被人指著鼻子罵。

兒時他還央求著母親搬家,在連番被拒絕之後,他便學會了無視和沉默。

別人要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呢?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為什麼要在意?

值得他在意的人,是不可能會說那些會讓他傷心的話的。

對於自己選擇自暴自棄的事情,他突然後悔起來。

如果他那時用功念書,而不是選擇自暴自棄的話,現在也不會一事無成了。

不過,現在醒悟,也還不算晚。

他還年輕,還有機會。

鄭曉迪的臉色變得青白交替,她覺得自己今天就像是一個笑話,而且還是主動送上門來讓人恥笑的那種。

她側過臉看向沈可樂,眼裏是藏不住的恨意。

“沈可樂,我知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跟勝利說了我的壞話對不對?如果不是你,勝利不可能會這樣對我的!”

她真的無法接受,一直對自己卑躬屈膝的人突然變得冷漠。

一定是這個女人在他的麵前講了自己的閑話,否則他怎麼可能會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變得如此陌生?

沈可樂瞠目結舌,她這是又躺槍了?

沈可樂表示自己的真的很無辜,這些天裏,她一次都沒見過祁勝利。

這是那件事情之後她第一次見到祁勝利,再說了,她可沒那麼閑,會跑去跟祁勝利說她鄭曉迪的閑話。

而且,憑著祁勝利對鄭曉迪那癡心的勁兒,她又怎麼可能會蠢到去跟他講她的壞話?那豈不是自討沒趣?

她不屑的笑了笑,“鄭曉迪,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我沒你想象的那麼閑,也沒興趣管你的私事兒,別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鄭曉迪卻不相信,她怒道:“不可能,如果……”

“夠了。”祁勝利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鄭曉迪的話。

鄭曉迪一怔,認識祁勝利這麼久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樣大的聲音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