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嗎?”祁修夏問沈可樂。
沈可樂搖頭:“不想。”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要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枚粉鑽給拍回去,難保不會被那些個珠寶大盜給惦記上。
祁家固然能嚇到一大票人,可這世上,還有那麼一撥人,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而且對方搞出這麼大的陣仗,擺明了就是想太高粉鑽的價值,她可不想做那冤大頭。
“出來了。”祁修夏抬頭看向台上,隻見一個穿著奶白色旗袍的女子端著一個小巧的托盤,那枚作為壓軸的粉鑽,正靜靜的躺在托盤裏。
“真糟蹋。”沈可樂忍不住吐槽。
這麼漂亮的粉鑽,放在那麼個托盤裏,真的是糟蹋了。
“大概是有意為之。”祁修夏微笑,“在場的大部分都是女人,她們估計跟你一樣,都覺得那顆粉鑽放在那個托盤裏糟蹋了。”
沈可樂恍然大悟,很顯然,對方就是打算用這樣的方式激起大家的購買欲。
不得不承認,她剛剛有那麼一瞬間,都想把這顆粉鑽買回去,給它換一個配得上它的環境。
高招,佩服。
大背頭還在台上滔滔不絕的介紹著這枚粉鑽的來曆,沈可樂卻聽得昏昏欲睡。
這人講故事的能力太差勁了。
突然,會場的燈光在同一時間盡數熄滅。
沈可樂心頭一跳,看來今晚的展覽會恐怕要出狀況了。
因為會場突然陷入黑暗,所以引發了一場小/騷/亂。
會場的燈很快重新亮起,據聞是總閘被人拉下來了。
本以為隻是有人惡作劇,眾人把視線重新放回台上時,才發現原本應該躺在托盤裏的粉鑽居然不翼而飛了!
丟了粉鑽,大背頭先是一愣,隨即吩咐人關閉會場。
但是,他卻沒讓人報/警。
“總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沈可樂有些疑惑的說。
“你覺得是哪裏不對勁?”祁修夏的視線飛快的從那大背頭的身上掠過,笑問道。
“這麼大的一個粉鑽丟了,可那個大背頭似乎鎮定得有些過頭了。”沈可樂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枚粉鑽的價值至少也能上千萬,可這個大背頭看起來卻並不是那麼驚慌的樣子。
按理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被盜,他不是應該表現得肉疼嗎?
可是,這人未免太淡定了一些。
“兩種可能。”祁修夏看那個大背頭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一,他監守自盜,想訛保險公司的賠償金。”
“還有一種,是那枚粉鑽在這之前就已經被盜了,這枚隻是贗品,或者展出的本來就是贗品,真的放在了別的地方?”沈可樂大膽的猜測。
祁修夏飛快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聰明。”
“總覺得,第二種可能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一些。”沈可樂有些遲疑的說。
保險公司的理賠可沒那麼快到賬,而且價值上千萬的東西,保險公司肯定會經過慎重的調查之後才會理賠。
現在的保險公司可精明了,想瞞天過海,可沒那麼容易。
所以沈可樂覺得,第二種可能的可能性相對而言,要大一些。
粉鑽是拿出來了,可除了那個大背頭之外,也就端著托盤的那姑娘近距離看過,隔這麼遠,誰知道那是真的還是贗品?
沒過幾分鍾,大背頭就拿起話筒,先給在場的人致歉,接著表示要搜身才能離開。
這麼貴重的東西丟了,沒理由就這樣把人給放走。
“不管那枚粉鑽是不是贗品,這人算是把在場的人都給得罪了。”祁修夏似笑非笑的說。
在場的人裏,哪個受過搜身這樣的侮辱?
“但是,他寧願得罪這麼多人都不願意報/警,這正好說明了,這其中必有貓膩。”沈可樂頓時來了興致。
“不如,我們幫他一把好了。”祁修夏笑得有幾分惡劣,然後沈可樂便見他掏出手機,打了110。
沈可樂有些同情的看了那個大背頭一眼,但卻沒忍住笑了。
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會甘願被搜身?
再說了,這種事情要是被傳出去,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間。”祁修夏低聲對沈可樂說。
“嗯,好……”沈可樂微微有些驚訝,直覺告訴她,祁修夏一定不是去洗手間那麼簡單,但她卻並未挑明。
正如沈可樂所料,祁修夏卻是不是去洗手間。
會場亂糟糟的,所以根本無人注意到祁修夏去了洗手間。
他在轉角處突然伸手抓住一個人,然後直接把他拖進了洗手間內。
整件事情不過發生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快得根本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