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似乎也看到路中間躺著個人,於是連忙踩刹車。
但他的車速實在太快了,這種距離,踩刹車根本就來不及了。
段含玉已經被嚇傻了,渾身發軟,根本沒力氣爬起來。
她求救似的看向沈可樂,似乎想讓她救自己。
而沈可樂卻因為在太陽底下曬太久了,頭暈眼花,差點就暈倒在車子旁邊了。
刹車聲伴隨著碰撞聲傳來,沈可樂才猛然驚醒。
再一看,段含玉已經躺在血泊裏了。
她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她身邊的馬路很快被鮮血染紅。
法拉利車主又往前開了十幾米遠才將車子停下來,他連忙跑過來,看到段含玉躺在血泊裏,倒也沒有驚慌,而是很鎮定的打了120和110。
他雖然超速了,但行車記錄儀可以證明是這個女人自己躺在路中間的,所以就算交警來了,他也不懼。
見沈可樂久不上車,出租車司機忍不住問道:“小姐,還走嗎?”
“啊,不好意思,我先不走了,對不起。”沈可樂連忙道歉,然後把車門關上,然後把傘撐起來,重新站到了路邊。
她並不是想停下來看看段含玉怎麼樣了,而是看到了祁修夏的車了。
隻不過這裏出了車禍,他的車是開不過來了。
沈可樂回頭看了眼雙目緊閉,渾身是血的段含玉,默默的在心裏說了句:該!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段含玉跑過來,並不是為了拉她,而是想把她往路中間推。
如果剛才跌倒的人是她,隻怕這會兒倒在血泊裏的人也會是她。
倘若她沒有害人之心,這會兒也不至於會倒在那裏。
說白了,還是她自己作死。
沈可樂走到祁修夏的車子旁,開門坐了進去。
好在這裏是十字路口,可以調轉車頭,否則就隻能堵在路中間了。
“解決好了?”祁修夏調轉車頭,問道。
沈可樂遲疑了一下,才道:“算是吧。”
照這樣子看來,段含玉即便不死起碼也會成殘廢,所以她後半輩子都沒辦法再蹦躂了。
要說解決了的話,也不是不行。
“算是?”祁修夏揚眉,“剛才那裏出了什麼事?”
祁修夏的車子距離出車禍的地方比較遠,所以隻能遠遠看到有很多人圍在那裏,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出了車禍。”沈可樂淡淡的說。
祁修夏偏過頭看了她一眼,道:“你沒事就好。”
“被撞到的人是段含玉。”沈可樂補充道。
“怎麼回事?”
“她本來好像是打算把我推路中間去的,結果自己踩到了別人丟的西瓜皮,摔了一跤,沒來得及爬起來。”沈可樂簡潔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起來也是她自己運氣不好,偏偏遇到了一輛超速的車子。
但畢竟是她自己摔倒在路中間,而不是別人把車子開到路邊去撞到她的。
而且那人十有八九是個富二代,以段含玉的家世,遇到這樣的事情,隻怕隻能拿錢了事了。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麼現實。
即便真打官司,那人也不會受到太大的懲罰。
祁修夏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陰鬱,他沉聲道:“看來我對他們還是太仁慈了。”
如果他再狠一點,直接讓他們連蹦躂的機會都沒有,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還好可樂沒事,否則,他真好後悔死。
沈可樂笑了笑,說:“她也算是得到教訓了,她的傷勢恐怕不輕,即便不死,恐怕也會成殘廢。”
這樣的結果對段含玉而言,絕對是比死還要痛苦。
一個人如果後半生都隻能在輪椅或是床/度過的話,那還真的不如死了好,起碼不會再受折磨。
而且現在段含玉沒了工作,又身敗名裂,她在家裏的日子未必能好過。
祁修夏微揚著唇角,沒有再言語。
兩人都沒有去打聽段含玉在哪家醫院,或是傷勢如何,放佛這隻是一件跟他們毫無關係的事情。
原本有警/察想找沈可樂去調查那天的事情,但卻被祁修夏出麵給解決了。
……
一大早,朱錦繡的臉色就極為難看。
沈可樂跟祁修夏都默不作聲的吃著早餐,兩人誰都沒有想過要開口。
祁知瑾和祁知恩已經開學了,他們上課的時間比上班時間還早,所以無色已經送他們去學校了。
“可樂。”朱錦繡突然叫了沈可樂的名字。
“嗯?”沈可樂抬頭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聽說,你前兩天跟段女士見麵了?”朱錦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