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沈可樂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我愛你。”
“……”
沈可樂覺得,自己這會兒要是在喝水的話,一定會很不雅的全數噴出來。
“瞧你這蠢樣,所以我才說我是眼瞎了。”霍君臨自顧自的說道,像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些憋在心裏已久的話全都說出來似的。
沈可樂隻是晚了這麼一步,便有種覆水難收了的感覺。
表白或是被表白最可怕的,就是少了一個朋友。
這句話的意思,她終於能體會到了。
今天之後,她不確定自己還能跟以前一樣麵對霍君臨。
事到如今,她也總算明白為什麼祁修夏對霍君臨總含有一股子敵意了。
“總覺得這事兒不說太吃虧了。”霍君臨的語氣突然變得輕快,像是整個人都輕鬆了似的。
“所以呢?”沈可樂覺得自己的嘴也挺賤的,沒事兒接什麼話茬啊?!
“所以我要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讓你也跟著一起糾結。”霍君臨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露出潔白又整齊的牙齒。
沈可樂頓時想到了吸血鬼,甚至自動在腦海裏給霍君臨腦補上了兩顆尖尖的牙齒。
腦洞開得太大了。
“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事兒嗎?”霍君臨突然問。
沈可樂搖頭,“不知道。”
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也不會讀心術,會知道才怪了。
“我最後悔的是之前太正人君子了。”霍君臨現在說起來,還一副很懊悔的表情。
“你以前正人君子過嗎?我怎麼不知道?”沈可樂想抽自己兩巴掌,怎麼就沒忍住呢?
霍君臨斜斜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要不是正人君子,過去你勾/引我的時候,我就把你給辦了,哪會讓你有機會逃走?”
說起來他還真的挺後悔的,如果他那時候再禽獸一點,沒準現在他每天早上醒來,一睜眼看到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那時候他就把自己當成她真的丈夫,那她就不會有機會再見到祁修夏,也不會恢複記憶。
那樣雖然卑鄙了一點兒,但人哪有一件卑鄙的事情都不做的?
他錯就錯在誤以為她跟她即將結婚的對象感情很深,所以不願意趁人之危。
若他那時候早些派人去查她的身份,早些知道她那時候跟祁修夏根本沒有感情的話,那他就不會糾結那麼久了。
可世上本就沒有如果,有的隻是後果和結果。
即便他現在把腸子都給悔青了,依然無濟於事。
可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默默喜歡這個女人幾年,甚至還有繼續喜歡的趨勢,他總覺得有點兒吃虧。
然後,在默默的在他們過去的‘婚房’裏坐了一小時之後,他便開著車直接過來了。
這蠢女人,把他害得這麼慘,總得討點兒利息回來不是?
沈可樂忍不住咳嗽了起來,這混蛋……講話也太直白了一點兒吧?
對於自己失憶時候幹的那些蠢事兒,她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去回憶了。
偏偏這貨居然這麼直白的給說了出來……
沈可樂覺得自己要跟他多待一會兒,絕對會抓狂!
“過去我不懂事兒,你大人有大量,就把這一頁揭過去了吧。”沈可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霍君臨不屑的哼了一聲,別過臉去,冷冷的道:“你難道不知道,每當你露出這樣的神情時,都會讓人忍不住想欺/辱你嗎?”
沈可樂瞬間斂去麵上的表情,“變/態。”
霍君臨卻不在意,“這世上有幾個男人不變/態的?”隻是看有沒有機會,能不能控製自己而已。
沈可樂已是無言以對。
跟生意人爭論,絕對是件很蠢的事情。
“還有要說的嗎?”沈可樂故作淡定的問。
霍君臨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還跟她說這個,應該就隻是想把話說出來而已,並沒有打算讓她回應或是什麼的。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那麼大驚小怪的追問什麼,淡定一些,就當是聽他講故事一樣就好。
這份心,她注定是無法去回應的了。
不過,她對不起霍君臨,這一點毋庸置疑。
“果然像是你的反應。”霍君臨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了。
剛才哪怕她除了意外之外再有那麼一點點的激動或是其他,他都會不顧一切的把她給搶過來。
隻是可惜,她的眼裏,除了意外之外,再無其他。
相處五年的感情,居然還比不上一個隻是相處了不到半年的人……
如果他早一些把這些話說出來,也許結果才會不一樣吧。
所以說,做人不能太矯情了。
想做的事情,真的就該馬上去做,否則就隻有後悔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