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祁修硯第二次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對蘇秋求婚了。
至於蘇秋的反應,依然是說NO!
“我不能嫁給你。”蘇秋斬釘截鐵的道。
雖然在話出口的那一刻他便猜到了答案,可真的聽她如此毫不猶豫的說出來,祁修硯的心頭還是微微有些失望。
“接受我,對你來說,就那麼困難嗎?”祁修硯低聲問。
蘇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困不困難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祁修硯不死心的問。
“修硯,你應該很清楚,我還愛著修夏,在這種情況下,我怎麼可能嫁給你?”蘇秋毫不掩飾自己對祁修夏的愛意。
“你真殘忍。”祁修硯苦笑,暗罵自己自討苦吃。
蘇秋沒有馬上開口,她幹脆起身走到冰箱旁邊,又拿了兩罐啤酒過來,遞給祁修硯一罐。
另外一罐,她打開,仰頭喝了好幾口,將啤酒罐子放在茶幾上,她才道:“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很殘忍的。”
“我知道了。”祁修硯並沒有去碰那罐子啤酒,對於酒這東西,他跟祁修夏一樣,都並不是那麼喜歡。
即便祁家的酒窖裏存放著許多好酒,但他們卻很少喝。
“對不起。”蘇秋道歉。
“沒有關係。”祁修硯並沒有如蘇秋所想說‘你沒有對不起我’,他笑了笑,道:“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難了,你放心吧。”
蘇秋隻是默默的喝著酒,並沒有接話。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忘掉祁修夏比較好。”祁修硯的情緒很快恢複了正常,他的神情也不再痛苦,放佛剛才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為什麼?”蘇秋漂亮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倔強,“他結婚了,我難道就連喜歡他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我又沒有去打擾他的生活,難道我連默默喜歡他都不行嗎?”
有那麼一瞬間,祁修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放佛很陌生,不像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阿秋。
他搖了搖頭,道:“繼續愛他,你會受傷的。”
他再清楚不過了,祁修夏現在愛的人是沈可樂。
阿秋如果執迷不悟的話,一定會受傷的。
而且,萬一阿秋因為太過喜歡祁修夏而做出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那無論是沈可樂還是祁修夏,都是不會原諒她的。
沈可樂這女人看起來雖然很無害,但她若是發起狠來,阿秋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沈可樂的身後還有沈家,有沈時嶼,甚至連白木凡,也都會站在她這邊。
但阿秋呢?她什麼都沒有。
蘇秋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她道:“我當然知道愛他會受傷,可我這些年,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就好像是成了習慣似的,如果真的不愛他了的話,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之前她一直咬牙壓抑著自己對他的感情,所以看起來風平浪靜。
可今晚之後,她卻再也回不去了。
修夏選擇先救她,而不是先救沈可樂,那是不是就說明,在修夏的心裏,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呢?
他後來對自己冷漠,想必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吧。所以,她可以理解。
如果修夏今天選擇先救沈可樂,那她無論多難過,都一定會讓自己忘記他。
但偏偏,他選擇先救她……
蘇秋默默的喝了口啤酒,笑容越發苦澀了。
也許,這就是宿命吧。
看到這樣子的蘇秋,祁修硯說不出的心疼,可他卻連做她的依靠的資格都沒有。
祁修硯起身,很認真的道:“阿秋,無論你多喜歡祁修夏,都千萬不要做任何傻事,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蘇秋猛地抬頭看向祁修硯,有些受傷的道:“修硯,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祁修硯卻沒有接話,轉身走了出去。
阿秋的為人他當然清楚,可是,那又如何?
愛情是會讓人變得瘋狂的,就好比他,早就已經變得不像他自己了。
因為阿秋,他放任自己這麼多年,他早已說不清是因為愛,還是歉疚。
畢竟,當年若不是他愛上阿秋,如今住在祁家的,或許就不是沈可樂了。
可是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現在再說這些早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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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綁架的事情過去之後,史蒂夫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祁修夏幾乎將整個南江市都給翻了過來,卻依然沒有找到他的影子。
那天的事情看似過去了,可祁修夏和沈可樂的生活卻還是有了些變化。
比如,蘇秋來TheOne應聘了。
策劃部有兩名職員同時辭職,所以職位空缺了下來,蘇秋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消息,便直接來應聘了。